第二天,千喜起了身,随赫子佩过去给薛崇简请安,打算请过安,便先回‘秀色坊’看看。
到了那边,薛崇简已经坐在堂上,他身边还坐了个三十来岁的贵妇人,团脸,富态,弯眉细眼,十分和气。
赫子佩进了门,叫过爹,又向那妇人叫了声二娘。
千喜一听,明白这妇人是薛崇简现在的正妻,赫子佩的娘是原配,虽然不在了,但仍只是唤这妇人作二娘。
他是这么叫,可自己现在这身份尴尬得很,一边给薛崇简递茶,一边琢磨该怎么称呼这妇人。
薛崇简接了她递上去的茶,道:“这是你二娘。”
千喜暗松口气,赫子佩当真有个好爹,让人很是贴心,倒了茶捧给薛夫人,“二娘喝茶。”
薛崇简都认了千喜这个媳妇,薛夫人又哪能敢不认,就算觉得千喜是平民家的女儿,也不能有所表示,再说,赫子佩娶了的是她,没娘家的人撑着,以后也少些与她的儿子发生争纷的事。
千喜的身份对她而言是喜不是忧,爽爽快快的接了过去,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从手上褪了个玉镯子下来,“子佩在外面娶的你,你们成亲,咱也没能出些力,这个镯子就当是咱娘俩头回见面的见面礼。”
那镯子通体透绿,千喜虽然不认得玉,也知道是好东西,不敢接,“二娘这份心,千喜已经是受宠若惊了,这镯子太过名贵,千喜实在不敢要。”
这样的镯子虽然也算得好货,但对薛夫人而言,也不过是个众多玉镯中的一个,并不大在意,笑道:“都是一家人,什么名贵不名贵的,给你,就拿着。如果以后摆平了外面的事,正儿八经的立了名分,这些东西还能少?到时怕你还看不上了。”
千喜脸色变了变,赫子佩忙道,“二娘的一片心意,接了吧。”
千喜这才恭恭敬敬的接了,等赫子佩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才挨着他身边椅子坐了。
薛崇简道:“你们也别忙着走,衙门把刘石斗已经提了过去,这一会儿怕就要来传你们过去……”
话还没说完,管家便站到了门口,往里张望。
薛崇简打住话岔,问管家,“有事?”
管家答道:“衙门过来人接大少爷和少奶奶过去。”
薛崇简问:“是派了谁过来?”
管家道:“他们爷师来了。”
薛崇简点了点头,从袖袋里取了封信交给管家,“这是我的证词,交给他们师爷。”
管家接了过去,“那大少爷和少奶奶是现在走吗?”
薛崇简扬扬手,对赫子佩道:“你们现在过去吧,省得他们等着。”
赫子佩和千喜同时起身,向薛崇简和薛夫人告辞。
薛崇简又吩咐管家:“去年新买的那辆马车,搁着也是搁着,去挑一匹稳妥温和些的马,以后就给了子佩和千喜,千喜怀着孩子,这车调来调去的,也不妥当。这车就当是给之然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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