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多磨,“他现在也没做什么,咱求着桂枝和锦秀紧着些,有一风吹草动便通知我们,咱再想对策。”
千喜收拾了图纸,“吴采兰已经动手了,咱小看了吴采兰。你收拾收拾,咱得出去办点事。”
“动手了?她做了啥了?”婉娘将刚才枝枝说的话,又想了一遍,没发现漏了哪儿,也没听见吴采兰做了什么。
出了门,千喜才道:“这次我们用的帛绸怕潮,遇潮便缩,烫也烫不回去。”她冷笑了笑,“这个费大人,冒着自己得风湿的风险,让咱的舞服受潮,吴采兰这招可当真阴损之极。”等衣裳受潮缩水变型,上头追究的只会是制作人的用料不当,而不会说什么管理不当,再说有吴采兰的舞服顶着,又何必强求她的那套。
千喜拉着婉娘去果铺买了一堆的核桃,叫他们伙计送回家里,又绕道去买了好几个铁皮桶,让他们在挨着桶底的桶壁上打了个洞,装了根铁皮管子,斜斜的往下支着。
婉娘看着那两大筐的核桃,叫了声,“妈呀,你想吃核桃也不用一下买这许多,这吃到坏也吃不完啊。”对那些怪模怪样的铁皮根就更不知是做何作用。
千喜也不多做解释,推着她,“你快去把院子里空闲着的人全聚起来,把能用的火盆全拿到院子里来,顺道看看家里还有多少木炭?”
婉娘虽然不知她这是要做什么,依言去了,回来道:“还存了几大框的木炭。
千喜深吸了口气,“成,那就动手吧。”指使着下人把核桃尽数砸烂了,分装在那些铁皮桶里,架到火盆上烘烤。
一时间十来个火盆燃着火,整个院子热得跟个蒸笼一样。
婉娘看着那些核桃,好不心疼,“这是干啥啊,这一烤,还能吃吗?”
千喜笑了,“当然不是拿来吃的,你啥也别问,照做就行。”虽然这些下人都是赫子佩精挑细选的,但难保不漏上一句嘴,只要漏了一句,她所做的一切就全白费了。
紧盯着那些铁皮桶里的核桃渣,直到铁管子不再冒气,核桃渣全变成了炽红的,才叫撤了火盆。
一群人抹着头上的汗,全跟要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千喜叫人带着火盆散了,自行回去洗了个澡出来,那些核桃渣还没冷透,不过已不再烫手,便差人倒了收来,收在一起,送上马车,去了京里最大的治金作坊。
这家治金作坊是薛家开的,千喜所乘的这辆马车,那些金属的部位还是他们这儿做的,掌柜自认得是薛崇简的车。
如今千喜坐这车来,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的接了进去。
虽然不知她口中的盐酸是个什么东西,但想着既然是酸,那与他们炼金属的酸,怕是差不了太多,试着按她所说的法子,取了些被烤成焦炭的核桃渣煮了倒,倒了煮,折腾了三次,再烘烤干了,递到千喜面前,“夫人,您看这行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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