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这期间,吴采兰怕千喜有所警觉,吩咐手下所有人不来招惹千喜。对外传的是,她因为那官司的事,处处避嫌,所以深入简出。以此来减弱千喜的警惕,省得她捕负捉影去差人去宫里探出点什么。虽然她有费大人这张牌,但夜长梦多,还是小心为好。
只要忍过这阵子,等到最后关头,千喜定会死得挺挺的,那时才是她笑的时候。
每三四天,她会与费大人见一面,问问情况,每次得到的情况都是一样。
起先费大人在宫里住着,她也放心,结果那人没住上几天,便住不下去了,天天泡在花楼里。
她怕那边宫女偷懒,而费大人怕得罪她,没浇水也说浇了。便使着银子收买了个临着绣坊扫地的一个小太监。
本来是想买个绣坊里的人,但锦绣和桂枝在绣坊已有十几年,下面哪儿没她们的心腹眼线,她想买都无从下手,分不清谁是她们的人,万一买错了,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只得弃近就远,买了这个隔壁场子当差的,使钱临时买来的人,终不大信得过,怕他嘴碎,连那水该往哪儿浇都不敢告诉好,只是要他每天去绣坊门外望一望,有没有给费大人的房子浇水。
小太监不知道给费大人浇水是什么目的,每天扫院子的时候,拨拉拨拉的混到绣坊院子外,搬块石头踮着脚,从围墙上往里张上两眼,每天偷偷的把消息往外传。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吴采兰安下了心。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才放了晴。
千喜打发了素心给田夫人和她家老夫人做的几套衣裳送去田府,有些犯困,见左右没事,便缩到‘绣色坊’里间小睡了会儿,正睡着,突然腹陪一抽痛,给痛醒了。
翻身坐起,抚着肚子,正想叫婉娘,又不痛了,静坐着感受了一阵,也没什么反应,也就没怎么在意,只道是睡觉时不小心拧着了。
醒了也就睡不着了,索性起了身,站到门吸了口雨后的空气,清鲜得周身舒畅。
伸长手臂升了个懒腰,伸长的手臂还没缩回来,腹部又是痛了起来,‘哎呀’一声,捂了肚子不敢动,向里唤道:“婉娘,快来。”
婉娘听她声音有异,丢了棱子奔到门口,扶了她,“千喜,怎么了?”
千喜苍白着脸,“我肚子痛。”
婉娘一算时间,“哎哟,怕不是要生了?”
千喜愣了愣,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年龄还小,没关心过生孩子的事,但看过电视里演的,生之前会阵痛。到了这儿,母亲又不在身边,婉娘又是没生过孩子的,所以对这方便的事所知不多,被她这么一提,发现还真象这么回事。
偏偏赫子佩还没回来,有些着急,“那该怎么。”
“还能咋办,赶快回去。”婉娘丢开她匆匆上了门板,扶着她走出巷子,唤来候在角落里的车夫赶来马车,急急往回走。
顺道将城里很是出名的一个稳婆拽上了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