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冷哼了一声,“她自己的那些衣裳都怕水,这么害你,还得搭上自己,她疯么?”她不是不相信这里面没鬼,而是知道以陆千喜的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费大人的眼皮上,让吴采兰的衣衫发霉,而保得住自己的。
难道当真另有隐情?“她怎么害你的?说来听听。”
吴采兰看了费大人一眼,费大人一个劲的给她递眼色,叫她别乱说话,这事如果捅出来,他也得牵扯进去。
吴采兰也不敢拿费大人做替死鬼,把事往他身上推,眼珠一转,向费大人问道:“费大人,负责打扫是谁?”
费大人也是人精,听话头,知道话尾,忙上前道:“是锦秀,听说锦秀和陆千喜一直走的比较近,难道是……”
吴采兰假意喝道:“费大人,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锦秀在这宫里可是十几二十年了。”
“锦秀?你说负责打扫的人是锦秀?”太平公主最近也常听探子说起锦秀常去秀色坊的事,听这么一说,反倒有几分相信。
吴采兰和费大人对看了一眼,费大人道:“的确都是锦秀打点的,会不会是她在吴小姐的舞服上做了手脚?”
许公公任着辅助公主的职务,所以进来了,也就坐在了公主下首,一直冷眼看着,并不搭话,到了这时候,才轻咳了一声,向费大人问道:“要长出这些霉菌也得要些时日,绝非一天两天,难道这些日子,费大人就没进去看过?”
太平公主心里怀疑这事由吴采兰而起,只不过不知谁做了手脚,把事情变成了这样,听了许公公的话,更觉得自己想的不错,脸色一沉,“她负责的,那你做什么去了?”
那房子天天浇水,阴冷不堪,费大人这些日子根本不愿进那座房子,反正每天按吴采兰的吩咐做了,哪还会进屋去看,被太平公主一喝,顿时吓得膝上一软,跪了下去,“卑职进去看过,并没什么异样,不知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吴采兰也是气恼,暗骂费大人办事不成,败事有余,如果传了锦秀来问话,怕也是要将浇水的事供出来,不如当机立断,“如果费大人每日坚守职位,如何会有这等事发生?就算衣裳刚刚起潮之时,及时处理,或者通知民女,也落不到今天这地步。既然锦秀日日打扫,更是可疑,不是她有意浇湿了衣裳,也是知情不报,还请公主明断,还民女一个公道。”
费大人一听,顿时傻了一半,怒火上冲,吴采兰分明是过河拆桥,把他给卖了来保自己,他哪能白白给她背这黑锅,忙朝公主一拜,“公主明签,不是卑职不看,而是吴……”
吴采兰忙截住他的话岔,道:“费大人,失职之罪也不过是扣些俸禄,但有意陷害之罪,可就是大罪,费大人管教手下无方,还请公主明察。”
费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坏了大事,失职大不了除去现在职务,再扣些俸禄,这衣坊又没什么油水可捞,除了就除了,至于扣了的钱财,这儿扣了,回头吴采兰那边还得加倍的补上,如果刚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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