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千喜和陆氏一人抱着一个院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管家从外面进来,走到千喜面前福了一福,“少奶奶。”
千喜‘咦’了一声,“你不是跟着子佩的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今天有客人定了些急活,少爷正盯着赶呢,怕回来晚了,少奶奶担心,叫我回来吱唔一声,开饭别等他。”管家垂着手恭恭敬敬的。
陆氏‘哎’了一声,“这生意都做得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死拼着,就算是赶工,叫下面人盯着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自己没白没黑的盯?”
“听说这批活是出去波斯的,少爷说,咱出去的东西可不能丢了脸,而现在染坊好些工作都是吴家以前的人,以前不曾做过,跟着沈管事做了这半年,手还不是很熟练老道,所以少爷自己盯着些,万一出问题,能及时发现,这改还来得及。”管家把在染坊听到的话,搬了一遍。
自接下吴家的生意这半年来,虽然皇上批准下来,千金坊给了辛雨泽,郑家得知这消息,大喜过望,巴巴的劝着辛雨泽脱了匪窝,打理起千金坊。
他虽然不曾经过商,但有行医的经验,实打实的底子在,在药材上,人家又忽悠不了他。赫子佩又从旁帮上一把,灌了些商业之道给他,将一些药物降了些价钱,伙计得了赫子佩的点拨,包药的时候,和和气气的来一句,这药以前是多少钱银子,现在咱掌柜的把价调了调,只收多少钱,一包药算下来,其实也便宜不了多少,但人家买着,心里就是舒服,几个月下来,辛雨泽生意也上了手,做起来头头是道,生意果然比以前还红火些。
而铜官坊,交给了周成贵,全不过问。
周成贵一家子搬到了京里,操操办办的把亲也成了,他那媳妇也争气,头里成亲,没两个月就怀上了,喜上加喜,周成贵整天一身的劲,生意做起来也是风生水起。
至于衣坊,秀色坊都是千喜拿手的,把铺子搬到了外面当街的位置,又没了人截生意,生意自然就上来了,再加上宫里常有活出来,她这边也就更忙了,起早摸黑,到了最近才算松了口气。
而赫子佩那边,他嘴里说生意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求大,可是手却越伸越长,这布都卖到别国去了。
千喜怕他做得太大,引起上头不满,暗里说起过,赫子佩道:“咱就是不想引得上头注意,才不在京里做大,而往外做。京里不垄断,上头也就不会在意,至于外头,做多少,他们能知道啥,反正钱没少往上头交,他们只有乐的份,没有怪罪的说法。”
千喜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没再理会。
这时说起吴家那些人,千喜倒想起一个人,“那个二狗,还留在染坊?”报名那晚,沈洪回来,带了两块二狗染的布回来,虽然染的不怎么好,色彩偏差也大。但对于一个只断断续续染了个来把月的人来说,已经是很是难得,起码知道要用哪些色,只不过用得量配的不准确罢了。
赫子佩看了,说可以留,调教些日子学得出来,于是二狗便留在了染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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