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陆氏手时提的药包,心里有些着紧,对千喜柔声道:“我送你回去。”
二狗眼一眨,泪就下来了,追上一步,“掌柜的,咱也不求能留下来,只求知道掌柜的为什么让我走。”
赫子佩转过身,“按理,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也就顺便说一说。”望了望身边千喜,“她进了家门,是我的夫人,但进了铺子,就是大掌柜,我的买卖是从陆家做起的,她一直就是当家的,如今买卖做得大了些,铺子多了几间,才和我分着做,不过所有生意终是一起的,她仍是染坊的大掌柜。她觉得你不合适,也就不合适。她无需向我解释,我自然也不必多问。”
说完不再理会二狗,扶了千喜往外走。
陆氏解气的瞥了二狗一眼,又瞪了瞪沈洪,也往外走。
到了门口,千喜停下来,望染坊望了望,正面伙计正忙着将染好的布包装,“你说过这批货完了,要请大伙好好吃一顿,现在赶着回来,是为了这事吧?”
“嗯,这两个月,大伙确实辛苦了,我吩咐了厨房加菜,等收了工,好好犒劳犒劳他们,再就是到柜上跟帐房把他们的工钱算了,他们拿了钱,吃喝着更踏实。”他也不瞒。
“那你别送了,我和娘先回去。”千喜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一片叶子,“你发了钱,叫他们收好了再吃,别喝了两杯,晕头转向的跌了钱,这两个月可就白累了。”
“我一会儿就去吩咐帐房,发一个,交待一声。”赫子佩看了看陆氏拧着的药包,“这药……”
陆氏一扫刚才的愤愤不平,面露笑容,刚要说,千喜从后面捏了捏她的胳膊,抢着道:“只是一些滋补药材,没啥。”
赫子佩眸子一亮,压低声音,“有了?”
千喜 “嗯”了一声。
赫子佩欢喜的将千喜一抱,见陆氏向他望来,忙松了手,搔着头傻笑,“我,我送你们回去。”
“别送了,来回折腾,一会儿工钱算不完,又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千喜回身挽了陆氏,走向马车。
赫子佩一来确实事多,二来见千喜执意不肯,只得将她抱上马车,吩咐车夫,“慢着些,走平路。”
车夫“嗳”的一声应了。
赫子佩看着马车走完,拐了弯才反身进了染坊走向帐房。
陆氏撩了帘子看不见赫子佩,才向千喜问道:“为啥不跟他说,这是保胎药?”
“和伙计们一同庆祝,是高兴的事,如果他知道这孩子不大稳当,肯定是要担心的,心里装着事,他哪里还在这儿坐得住,坐不住,又不能走,活活受罪,倒不如暂时不让他知道,等过了今晚再跟他说也不迟,反正这孩子也不是马上就要出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千喜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说的也是。”陆氏将药包抱紧了些,好象抱紧了这些药,也就稳住了千喜肚子里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