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就是因为古代打仗都是战马和战车,踏在地上隆隆的响。老远的距离,站着听不到的时候,耳朵贴在地面那就非常清晰了,听习惯的人连方位都能依稀分辨出。
王大鹏正是学着古代的分辨法贴着石壁仔细地听,声音明显比刚才清楚,甚至都有些刺耳。正当王大鹏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那类似凿壁的声音变得超大,尖锐的洞穿声就好比一记石锤砸到他的耳朵上。
顿时一阵电流般的强烈刺痛感直窜入耳膜,王大鹏痛的大叫一声,脑子立刻一阵晕厥。严奇一直在他身后守着,他就觉得王大鹏身子过于倾向洞口,要是不小心滑一下,很容易栽进去,所以一直用手抓着他的裤腰带,没想到正好救了他。
王大鹏没工夫道谢,已经痛得快要打滚了。大鹏这个人嗓门高,老家黑龙江,典型的东北汉子,连吼带喊的捂着耳朵乱蹦乱跳,吓的大家紧张万分。确实刚才那一声太过于尖锐,就连站着的人听了耳膜都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让他安静下来,王大鹏的手一直捂着左耳朵,恩熙试着把他手拿下,说了一句“没事吧。”王大鹏没有反应,恩熙又提高点音量“没事吧,大鹏哥。”还是没有反应,恩熙紧张的看看其他人,又移到王大鹏的右耳边重复了那句“没事吧,大鹏哥。”
话音刚落,王大鹏茫然的看着恩熙,虚脱的回答道:“没事,刚才痛死了,现在感觉麻麻的,好像里面塞了棉花,不通气,真他娘的难受。”边说着边一下一下地摇头,似乎要把塞耳朵的“棉花”给甩出来。
喜欢游泳的朋友或许能体会的到耳塞的难受,那是水流不小心进入耳孔造成的,只要用力一甩头就会出来,再拿个棉签卷几下就没事了。王大鹏也想甩出点什么来,可是摇了很久都没凑效。他有些急了,却见大家个个神经兮兮地看着他,这让他大为恼火:“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干嘛?”
大家不敢做声,怕他发觉,只能期盼他是暂时性的耳鸣。不过不回答也不好,见大鹏急躁的样子,张昊只能开口:“大鹏,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你耳朵……”说到这欲言又止。
正巧呢张昊是站在他左耳边说话,王大鹏看着张昊嘴巴一张一合,可就是不发出声音,这样他很莫名,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是自己耳朵听不见了。王大鹏心里顿时一凉,拼命地甩几下脑袋,用手指伸进去抠了抠,然后扫了一眼大家,见各位都是面色严峻,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们早已发现了,一下子颓然瘫软在地。
大家慌忙扶起他,不停地安慰给他打气。严奇在刘淑耳边说了句什么,刘淑点点头,靠着王大鹏的右耳说:“大鹏,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是医生,你的这种情况太多了,这是由于耳膜突然性受到剧烈的震颤造成的暂时性的耳鸣,一时半会儿确实好不了,需要慢慢地恢复。还有这跟心情有很大关系,要是你这样子颓废,脑神经就容易供血不足,血管就会不通畅,那就限制耳膜恢复了,所以情绪一定要好,不能这么低落。”
刘淑的话起了作用,究竟是医生,王大鹏情绪明显好了许多,忧郁也从他脸上消失了,转而换成期盼的目光询问:“是么,真的么,那要恢复多久才能好呢?”
王大鹏很急,刘淑只是个儿科医生,她对耳科的医学知识懂得微乎其微,这些也是平时有意无意道听下来的一些皮毛,今天拼拼凑凑尽量先稳住王大鹏情绪,刚才严奇正是要自己去开导他。
刘淑想了想说:“我刚才也说了,这要看你的情绪,情绪好恢复的才能快,有些人由于暂时性耳鸣,每天都阴沉着脸,心情很低落,几年都恢复不了,而有些人,虽然也耳鸣了,但是非常乐观,天天都笑嘻嘻的,还主动去帮助那些情绪低落的人,那他们就恢复的很快,甚至,甚至有的三四天就恢复了。”
“真的啊,那你意思就是说我不是聋了,只是耳鸣是吧,那好,只要没有聋,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王大鹏现在就像个孩子乖乖地听母亲的教训,哪里还有原先的霸气。由此可见,一个人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威武,总归有虚弱的一面,人心不是钢铁,都是肉长的,人总会有脆弱的时候。
大家看着王大鹏,心里都是一酸。而这时候,那凿墙的声音也停止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