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上,鹿队全军覆没。”博城天来客栈中,君清越的手下初一正半跪于地,向一身劲装打扮的君清越报告着。
君清越正用手撑了下巴,闻言挑了挑眉:“哦……小鹿也死了?”
“是的,鹿队长战至最后不敌展寻……”
“啊呀呀,真是有些低估了展寻的实力呢,一个人单挑了大半个鹿队都还活着……”君清越的眼神看不出是怒是恼,只是盈盈的闪动着光芒,“那么,该我出场了,他也应该等我很久了吧……”
平日里总是被玉冠高高束起的长发,此时已经被他用普通的绳子挽好,干净利落,适合……动手。
“主上……”跪在地上的初一听见君清越的这句话,有些惊恐的抬起头,“您……要亲自动手?”
“嗯,不可以吗?”君清越略略偏头微微一笑,将手指放在唇边,“小声点,别吵醒了墨轩……”
初一被君清越那含笑的眼神一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压低了声音道:“是,属下知错。”
君清越点点头,脚尖微踮身子便轻飘飘的跳上了窗棂,他一手扶着窗棂,回头看向屋子里的人,笑容更加迷人,眼眸弯弯如痴似醉,微风划过他耳畔的一缕黑发:“墨轩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喔,千万,不要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是!属下领命!”
初一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液,对于跟了君清越这么多年的他来说,这样的君清越更可怕,因为他那笑容,绝对是恶魔性质的微笑!
君清越满意的笑了笑,身影从窗棂上一闪便消失无踪,看来这位小王爷的功夫,也已经不是一般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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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寻捂住左肋仍在不要命的抽痛的伤口,右手握着长剑拼命的飞奔着,祁芙音他们若是没事一定会去甘棠,所以自己现在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甘棠。
可惜的是,现在祁芙音正努力的扶着两个半昏迷的人在西岸的树林中穿梭着,而展寻选择的方向却是往东绕去,因为东面是博城四周唯一的陆地,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另一侧,好容易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展昕玥和蓝藏好之后,这才有时间捂住胸口深深的呼吸着,从刚才开始她的胸口就疼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在牵动着她的神经。
小潘子,我在等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扭头看了看博城的方向,强打起精神准备收拾一下,毕竟这里还有两个人需要自己照顾,小潘子在努力,顾婕薇也在努力,那么自己也一定不要那么不争气!
“福娃,等我,我很快就来了!”
展寻脚下一个趔趄,显然因为流血过多,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虽然已经用点穴的方式止血了,可像他这样不要命的狂奔,偶尔还强用轻功的情况,伤口不重新流血才怪。
左手在伤口上狠狠一抓,立刻,那种剧烈的疼痛立刻让他清醒了不少,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很多……
忽然,一个修长的男子身影落在他面前。
“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还真是狼狈呢……”
俊美的容颜,明明是男子,却偏偏妖娆得跟女子一样,眼神斜挑之间,万种风情皆被诠释,花得不能再花的衣衫轻轻摆动,就已经将快要站不稳的展寻扶住,红唇轻启,声音带着某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好久不见呐,小寻寻~~~”
恶趣味的嗓音和语气,让此时本是全心挂着祁芙音的展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呕……
展寻一把推开他:“要叙旧的话我无法奉陪,我赶时间,麻烦让开……花豆蔻。”
来人正是那喜好穿花衣裳的人妖性格之人——花豆蔻。
听了展寻的话,花豆蔻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反而往左跨了一步,再次挡住展寻的去路:“正好,我也赶时间……如果你是要找祁芙音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找错方向了。”
手指往展寻身后一指:“她现在在西边湖岸那里。”
展寻抬起眼眸盯着他,眼神凌厉且透着丝丝寒意:“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啊……人家可是算出你和祁芙音有难,特意跑来帮你的也……你这个表情,太伤人了。”花豆蔻收回手,做西子捧心状,“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啦,我真的是好心喔!对了,范西已经先一步往西岸去找祁芙音他们了,如果你现在回去,或许还能碰到他们喔。”
展寻不说话,只是盯着花豆蔻表情百变的脸,仔细的看着。
花豆蔻继续表演,还甩了甩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抽出来的一条和他衣服一样花得不能再花的手绢:“而且我还算了喔,这几日你都不适合东行,会有——血、光、之、灾。”
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慢,虽然表情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展寻却深吸了口气,干脆利落的转身往回跑去,同时两个字从口中飘出:“谢了。”
花豆蔻一直看着展寻离开,这才轻轻柔柔的伸展了下手脚,嘴里低声念叨道:“你要谢的不应该是我,是那个家伙……真是的,明明这个人都把自己妻子抢走了,听到他们会有危险,居然还是不顾一切的要我来救你们……”
“唰”的一声,那件花衣服被他干净利落的脱下,里面穿的竟然是纯净无暇的白色衣服,而且在他腰间,还挂着一对半个手臂长的浮萍拐。
“啊啊~~好久没有动武了啊,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呢,小寻寻,你可得加快速度喔,至于这个人嘛,我就,先替你挡一会儿~~只是一会喔,我打不过他的……”
花豆蔻的声音还是带着调侃的笑意,手指轻挑带过浮萍拐,武器便瞬间到了他的双手之间。
此时,一个黑色劲装的俊美男子,正带着闲适的笑意,步伐清闲速度却是极快的走过来。
来人是君清越无疑,平日里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浅色系或者纯白或者银色,那样的颜色衬托得他整个人温文尔雅气质温和,可现在他却穿着一套全黑的衣裳,那种有着银色暗纹的黑色衣服,将他整个人的气场全然改变——那是一种,纯黑色的,带着煞气的修罗气质!
君清越看到花豆蔻,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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