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一早,刘琦便唤来沈清、李严二人,道:“如今邓县局势紧张,仲元兄,你且随我往邓县督战,至于宛城便交由正方全权负责。”沈清应过,李严亦道:“在下必不负公子厚托!”刘琦微微一笑:“正方智计过人,再加上陈应将军相助,相信纵是袁术亲至,也无可奈何。”
几人正自议事,忽有哨探直入下拜:“报!北门外杀来万余大军,尽打着俞字旗号!”三人闻言俱是一惊。沈清率先道:“速速命城中将士上城驻守,休要心疼滚木礌石,断不可让他逼至城下!”哨探朗声一应,径自去了,一边刘琦道:“此必是袁术前军,不想来得这般快。”沈清微微点一点头,遂随了刘琦一同上城去看。
到得北门,只见城下四野密密麻麻尽是士卒,中军处一面大旗上书“奋武将军俞”,一将手持大砍刀,浑身铁甲,端坐马上,正皱眉望着前军。而在墙边,早已堆积了无数士兵,但是北军却仿佛看不见一般,不片刻,便又有数十架云梯架上墙头,无数士卒疯狂涌上,如蚂蚁一般,前仆后继。
而在墙上,陈应也是紧皱眉头,一面指挥士兵们将滚木礌石砸向云梯,一面又纠集数队弓弩手往人群密集处轮番射击,嘴里更是不时招呼:
“民兵们金汤烧好没有?!”
“快将金汤拉过来,给我浇!”
“你!你!你!家里没浇过菜么?要浇匀些!每个人头上都撒上!”
“诶!你!多浇点!不要软绵绵的,没吃饭啊!”
…………
就这般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在丢下近两千人马之后,袁军中帐终于响起了收兵的鸣金声,陈应望了望拖着云梯缓缓退后的士卒,方才吐出一口气,走下城垛来。行不数步,便见了后边一脸微笑的刘琦、沈清、李严三人。
刘琦见得袁军退去,忙上前扶住陈应肩膀,呵呵笑道:“陈将军果然有大将之风,遭袁术突袭依旧指挥若定,在下佩服。”陈应忙道过誉,又道:“今日一战,我军战死三百余,重伤十数人,轻伤百余,占了一成多,若是袁术整军而来,恐怕宛城危急。”
刘琦闻言也是收起笑容,只道:“将军且放心,我已传信父亲,不消三日援军定至。”陈应一拱手,正待说话,忽又听城下响起一阵擂鼓声,直入云霄,天地亦为之一震。随后便听一众士卒怒吼:“杀!杀!杀!”
陈应顿时面色一变:“袁军又进攻了,公子且恕在下无礼!”言讫便转身直上城垛。刘琦亦是点一点头,紧随其后来看。
不料城下大军却不似前番蜂拥而上,只列下数块方阵,声嘶力竭地狂吼“杀!”城上众人正自惊疑,忽见一将纵马驰出,大刀直指城上,喝道:“城上人听着!我乃袁公帐下奋武将军俞涉,可有人敢下来与我一战耶?若是无胆的便趁早投降,不然待爷爷破城之时,定将尔等千刀万剐!”
刘琦闻言不由笑道:“这个俞涉倒也有趣,他人都是先遣将单挑,后大军相争,他却先强攻一阵再来搦战。”一边李严摇头道:“想必此人自负,前番认为我等不过宵小,必能一战成擒,故而突袭而来,孰料遇了陈将军这么块硬骨头!如今首战失利,自然需要单挑胜我几场鼓舞士气了。”
一边沈清也是连连点头,又道:“既如此,陈将军你便去会会他,先前汜水关华雄没斩了他,今日便让他遗恨宛城!”陈应听得,胸中亦是生起争胜之心,当即朗声道:“待我下去取他首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