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轩辕流岚并没有给白素素留下侍卫。关于侍卫的问题,他只是提了下,白素素拒绝了,几人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聊了一会轩辕流岚驱毒所需的药材,轩辕流岚和蒙毅就告辞离去。
白素素也敲定明天就入山采药。
当然,轩辕流岚会不会暗中派人跟踪,白素素对这点意见保留。
送走了两尊财神,白素素下午去了趟城西吉祥布店。
吉祥布店的小胖子本姓林,名宝泉,年三十二,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林杏儿。林宝泉祖籍定康,林家本世代都是城西的佃户,靠务农为生,家境清寒。林胖子在祖父和父亲相继去世后,便弃农经商,经过数年的打拼和努力,才有了这间小布店。
林宝泉二十岁才娶了一个老秀才的小女儿贾氏为妻。婚后半年,年仅十五岁的贾氏怀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林杏儿。
然而,贾氏因为生林杏儿的时候难产而落下了一身病。虽然后来林家倾尽家财为她请了许多名医,却无法治好她难产落下的病根,贾氏从此缠绵病榻整整十二年之久。
林宝泉在生意上是个有手段善会钻营之人,如果不是因为妻子的病需常年用珍贵的药材养着,耗费了家中大量财物,吉祥布店绝不会只是这么一间小布店的规模。
贾氏病重,林胖子多年来只一心一意养育幼女,照拂病妻,经营吉祥布店,并未纳妾。
这些都是白素素从车夫老赵口中打听到的,正因此,她心里对林胖子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白素素见到贾氏时,大吃了一惊:那病床上半头银丝的老妇人,哪里还有二十七八的少妇该有的半点风韵?
贾氏房里的门窗关得很严密,刚入冬的定康还不算寒冷,但是贾氏的屋里已经生起了大大的火盆。再看病床上的贾氏,还盖着三床厚厚的棉被。
白素素皱着眉,忍着屋子里浓浓的药味和闷燥的空气,走向病床上的贾氏,把手里的药箱放下,先揭开了贾氏身上的棉被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贾氏有严重的水肿现象发生,虽然人处于昏睡之中,但是贾氏形若枯骨的脸却呈现出浑身不适的痛疼感。
林胖子父女瞧着白素素紧紧拧起的秀眉,虽然满心的忧虑,却安静的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了她。
诊了脉,白素素已断定贾氏因难产后大出血患了产后风,又因多年来没有得到妥当的治愈,病人思虑过甚而暗耗阴血,血虚生风,又导致了严重的类风湿病晚期。
白素素诊了脉,就断定病人缠绵病榻多年,已耗尽大半的生命力,可谓病入膏肓,即使有再多的珍贵药材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白姑娘,内子的病……”林胖子忐忑不安的望着白素素,可惜她的脸为面纱所遮挡,黑眸低垂,根本窥不出半点神色。
他得知女儿今日请了白素素过府给妻子看病,非常高兴,特意把吉祥布店停业一天,专门在家等候。
十二年来,是他亲手在妻子的病榻旁侍疾奉药,对妻子的病情他知道得并不比一般大夫少。但是从女儿口中得知了同安村牛二夫妇的境遇,他已半死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把白素素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今瞧着白素素只诊了脉,也不开方子只沉默不语,心情不由得一点一点沉重起来。
“白姑娘,我娘亲……”杏儿的眼眶已经红了。
白素素回过神来,再瞧了眼昏睡不醒的贾氏,还是秉着实话不能当着病人的面儿说的原则,示意林胖子父女随她出去。
大厅里,三人分宾主落座,白素素知道林氏父女心急贾氏病情,当下不再犹豫,直奔主题。
“林老板,林夫人前几年可是怕冷、怕风、活动关节疼痛之外还伴有麻木、抽搐、胀痛等情况出现?”不等林胖子应答,白素素又接着道:“而后两三年则浑身各大小关节疼痛,头痛或者偏头痛,伴有怕冷、怕风现象,天阴下雨浑身不适、浮肿,乃至后来的浑身水肿?”
林胖子一惊之后又是一喜,白素素什么都没有问,一开口便说中了贾氏十二年来的所有病症,又让他生出些许希冀来,“白姑娘,内子能否痊愈?”
白素素叹息道:“林老板,林夫人的病想必你也心中有数罢?大夫是否有言:尽人事听天命?林夫人多年缠绵病榻已耗尽了元气,如今已是油尽灯枯,药石无力,非人力所能挽回的。”
林胖子大惊失色,林杏儿一张红润的俏脸犹如晴天霹雳,刹那间苍白如纸,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片刻后又猛然醒悟过来,捂着嘴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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