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睁眼时感觉很刺眼,就用手遮住眼睛。
江二放下手中的书说,“你醒啦,先吃两口饼子垫下,我去喊姑妈来看你,她看你好多次,你一直在睡。”原来江二在看江容带过来的书。江容自己带的行李就是几本古人编的关于种田或是医学或是百科全书之类的,总之就是实用的杂书。
江二去院子里,济兰正在帮江氏拎干刚洗的衣服,江二低声说江容醒了。济兰扔下衣服就往里间冲过去。
江氏没好气的说这臭小子,江二笑着接着帮江氏拎衣服。
江容见到济兰没等济兰开口就问,“你早晨喂马了没有?”
济兰高兴的说,“我一大早就起来喂了。你真厉害啊,你昨天把那个女人气得不行,真解气啊。”
江容很好奇的说,“你居然没有气过她么?”
济兰搔搔头,“我也就是扔掉她的衣服,剪烂她的衣服了。然后老头子就骂我,我就同他吵,他吵不过我时就打我。”
江容哈哈大笑说,“济兰叔叔你真没用啊。”
济兰不服气的说,“你是刚刚来,老家伙不好意思当时就发作你,住久了,你也会同我一样的。”
江氏与江二晒好衣服进来,刚好听到这话,江氏不高兴的说,“济兰,你同妞妞说这些做什么。”
江容笑嘻嘻的说,“怎么呢,不能说啊?”
江氏搂住江容说,“佟佳氏也不是坏人。这房子当初盖时,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她出了一大半钱才盖起来的。”
江容笑着问,“出了多少?”
江氏尴尬的说,“我不清楚,家里都是你玛法当家。”
济兰坐在炕沿上冷笑,“我知道,盖房子花了一百七十两,她出了一百两,这个家可全是她的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要她出,不给她进门,自己慢慢攒钱。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二也说,“江容你不知道,你阿玛去荆州时,济兰才几岁。你阿玛嘱咐姑妈一定看紧几个弟妹的死活,说他会省钱过来帮衬弟妹的,让姑妈其他的都不要管。那时就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有个差使能补上就赶紧去了,要是能再等等,说不定有补到好差。那个女人的两个仔补的差都很好。”
江容不以为然的说,“我玛麽没心计,能管住几个姑姑叔叔还活着都是运气了。我阿玛不补荆州那个破差的话,未必能补到好差,不是人家补得到,我阿玛就能补得到的,也得送银子吧。”老太太是个脑子空白的女人。不过自己的祖母是蠢,她没伤害别人。于是,不用其他聪明人来教她聪明。
济兰点头,“是啊,老家伙对人家的仔那么用心,当初就没给大哥操过心,补荆州的差还是大哥的岳父帮忙。”
看众人都讲仁诚与佟佳氏的不对,江氏忙圆场,“济兰,不要这样说,其实佟佳氏也不错的,家里的下人也是她的,家务也是她管的,她也时时贴银子出来。她的孩子们也喊我一声大额娘。”
善良的人总是以为别人都是好人,江容怒了,“济兰叔叔,你长得又黑又瘦,不知你会不会有岳父看中你提拔你。我听我阿玛讲,我们的地是玛法自己管的,管得很好的,一年出息是多少?”
济兰扳着手指头算,“人家租出去一亩地是收三钱四钱的。那自己种地的话,一年最少是一两银子吧。我们有二十七晌地,那就是一年有一百六十二两呢。去掉花销,怎么样也得有一百两出来。”
江容点头,“一百两,就算几个姑姑没嫁,你们也应该也过得比我们在荆州过得好些啊。我阿玛一个月才二两银,除了养活我们,还得攒点钱给你们,我听说江二叔成亲时还送了禄米过去的。怎么你们还过得苦巴巴的呢?”
江氏回忆道,“你几个姑姑出嫁时给了嫁妆的。”
江容笑了,“既给了嫁妆,当然有收聘礼,那姑姑们的嫁妆有多少呢?花了多少银子?”
江氏也算着,“床桌子家俱之类的都有,用的是松木,每人金银镯子加耳环什么的。”
江容不屑一顾的说,“姑姑们嫁应该有婚嫁银子的。三个姑姑,就算一个姑姑再出一百两银子的嫁妆,这账也不对,一年就够嫁一个了,我阿玛去荆州难道只去了三年么?”
江氏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头脑,所以仁诚才不让自己管家,此时听众人这样讲,心里有些动摇了。
江容继续说,“不管怎么说,这人没进门的话,玛麽你和叔叔姑姑们都会过得很好。进了门后,你们过的日子不好了,吃啥用啥得看人脸色,还被人说住了人家的房子。还是趁早搬出去的好,免得被别人说是沾了人家的便宜,搬出去了也不被人家沾便宜,自己赚钱自己花。”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沉思。
江容拉着江二说,“二叔我饿了,我们出去吃吧。顺便把人家昨天的食篮还了。”
此时有丫头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大太太,济兰少爷,中午想吃什么呢?”
江容大声说,“我们出去吃。”
不一会仁诚满脸怒意的进来说,“在家里一家人吃不好么,还要出去吃?”
江容理直气壮的说,“我好不容易来次京城,我要去试下我家饭馆师傅的手艺。再加几道新菜,要是他们做得不好就换掉。”
仁诚怔了一下,“那你们出去要小心些,京城权贵很多,不要同人争,小心惹事。”然后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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