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这是最近十来天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仁诚额尔登德尔登三人起早赶进城当差去了,几个女人就还在等着打扮济兰。
二老太太几人让济兰试了几套衣服,最后选定了一套湖蓝色的袍子,头戴缀着大粒珍珠的瓜皮帽。
颜扎氏啧啧赞叹道,“现在就算同你早几年的三哥站在一起,你都胜过他了。更不提现在了。”
江容表扬道,“这样穿着象个公子哥儿,不象开米铺的。”
二老太太拍了江容一下,“济兰本来就该是个公子哥儿来着。你老姑奶奶家的那个继子,别看他是个黄带子,应该喊咱们叫舅舅舅妈的,等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他一样得过来磕响头。咱们老姑奶奶的嫁妆可是全留给他了。”
西林觉罗氏忙劝二老太太,“记得我们成亲时,他们也来过的,德尔登成亲时也来过的。咱们家不喜欢摆酒席,平时他们也没有什么来头来。这亲戚没有断的。”
二老太太愤愤不平,“什么叫没来头,这些老家伙一年就有四个生辰吧,还有过年,中秋,端午,这些个节气,都应该送节礼才是。”
江容笑得不行,“玛麽,他们送节礼,咱不是得回么?咱们宁可他们不送,是他们亏了咱们,他们送的话,估计也都是啥如意,啥金的银的琉璃的东西,那些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咱还得打赏送过来的下人,这多不划算哪。”
二老太太也笑了,“就你这小鬼心思多。那些东西不能吃,他们就不能送些能吃能用的来,或是直接送银子过来。哼,这次济兰成亲,一定得让他们好好出血。到时列个清单让他们送过来。”
二老太太又让颜扎氏打开她自己带来的包袱,拿出一条金镶羊脂白玉腰带,“过来,济兰小子,这是你玛法当年留下来的腰带,你们家的贵重东西估计全当掉了,你二叔小抠得很,总算留了点好东西下来了。”
二老太太亲自给济兰系上腰带。
江容又去找了几个丽敏做的荷包过来。
西林觉罗氏送了一个银挖耳勺,银柄小匕首,一个细腻温润雕工精美的羊脂白玉貔貅挂件。
颜扎氏送了一块和田白玉寿字玉佩。
几人不停的往济兰身上绑东西。
颜扎氏大声说,“再折腾下去都要晌午了,难不成还去那家吃饭不成。放他出门吧。”
西林觉罗氏笑了,“他们家肯定会留济兰吃饭的,少留点时间才好,免得济兰坐在那里没话好说。”
二老太太又让济兰的小厮站一排,她要挑两个跟着济兰。老太太嘟囔了很久,才勉强挑出来两个。还嫌济兰的小厮没有好看的。
济兰赔着笑脸说,“婶婶,我这里的小厮全是能做事的人,不是做摆设的。”
二老太太点头,“是啊,咱济兰是正正经经的好孩子,挑的丫头下人全是能做活的。米铺的管事全是从这里挑的吧,难怪。”
二老太太折腾的时间够长,最后大家都哀求她,济兰也讲还有好多事要去做,二老太太才意犹未尽的放济兰走了。
济兰去到德黑礼府上,一报上自己的名字,门房连声报济兰少爷到了。
立刻就有丫头跑出来领济兰进正房,有小厮牵马并安置带济兰过去的两个小厮。
济兰绕过影壁,走进这房子,左右顾盼,济兰的结论是这房子相当的不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片落叶也无,典雅华贵,气派十足,虽然有些年头了,看上去还是堂皇富丽,毫无陈旧感。怪不得仁义同二老太太提起来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想想仁诚仁义兄弟俩也确实挺倒霉的,外公家有权有势,结果外公亲舅舅死了,还没得后人,被族人继承了财产。姐姐带了大堆嫁妆嫁到宗室,结果姐姐死了无后。
德黑礼站在正房门口等着济兰,看着济兰。
济兰身材适中,气质英挺,举止洒脱,走路行云流水一般,全身散发着自由的味道。
德黑礼瞳孔收缩又恢复原状,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几个女孩子如此的失态。
德黑礼温文尔雅的同济兰打招呼,伸出右手,请济兰进屋。
济兰感觉有人在暗中看自己,不止一个人。猜想应该是小姐丫头们都在看。
茜儿同菲儿讲,“济兰少爷长得真是英俊啊。”
康福的心里怦怦跑,想起哥哥对自己讲的,把菜全洗好切好准备好,等济兰一到就立刻开始做菜,于是懒得理两个丫头了,小跑到厨房让厨娘们赶快生火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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