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的事迹传遍明澜城,那扇苏青峰一巴掌的事自然也随之传遍,很多人压根不信,但架不住苏青桓派肆宣扬,将陈禹绝境反击的情况说得无比详细。
苏青峰确然已经颜面荡然无存,几乎沦为了明澜城的笑柄……当然,没人干当着苏青峰的面取笑!
听到苏观的话,陈禹并没有觉得多么得意。
那一巴掌固然将苏青峰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打了下来,但还不够,唯有击杀苏青峰,陈禹才能觉得彻底释然,才觉得给了那的死于陈家的血与火,死于朝神陨山脉迁徙陆上的那些族人一个交代!
“公子,磐石堡江家家主江正携子江荣求见!”正在这时,顺伯在门口躬身说道。
江荣?陈禹怔了一下,想起了那条仍在自己手上的梵幽灵坠,起身道:“让他们进来!”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苏观露出兴奋之色,说道。
陈禹不由有些无语。
走出门,便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容颇儒雅的中年男子和江荣走了进来。
江荣神色忐忑,低垂着头,再无上次来时的嚣张。
“可是陈禹公子?”中年男子看到苏观,神色微变,而后朝陈禹拱手致意。
“是我,江家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吗?”陈禹淡淡问道。
江正气息不弱,罡气锐利之意十分内敛,修为居然不弱,估计有天罡境五层的修为。
磐石堡在三百镇堡中可以排在前二十,江正这样的实力不算高也不算低。
在这方面,现在的陈家堡自然无法与之相比。
“岂敢!”听到陈禹的话,江正面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猛地转头朝着脑袋的江荣斥道:“逆子,还不跪下给陈公子赔罪?”
江荣脸涨成了肝色,一时间弯不下腰,愣杵在那里。
陈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压根不出声。
江正看陈禹这神色,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一巴掌朝着江荣拍了过去,打在江荣的脑门上。
江荣痛哼出声,但依然拉不下脸跪下。
江正毫不客气,一脚踹在江荣的腿弯,后者终于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江某教子无方,让陈公子见笑了!”江尘朝陈禹告一声罪,道:“前番犬子无礼,登门挑衅,还请陈公子原谅!”
“教子既然无方,那就带回去继续教,直到教子有方再放出来嘛!”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苏观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说道。
“苏观公子说的是!”江正苦笑着拱手道:“只是犬子开罪了陈公子,还得恳请陈公子的谅解!”
“你说谅解就谅解?”苏观嘻嘻一笑,道:“我兄弟又不是你犬子的爷爷,跪一下就谅解他,凭什么?”
陈禹闻言不由不满地瞪了苏观一眼,道:“苏观,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江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叫他犬子的爷爷,那岂不是他江正的爹?有像这么说话的吗?
不过江正是很识时务的人,在数日前他还想着怎么对付陈禹以拿回那枚星月玉坠,待陈禹在永业坊那边的事情一传开,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苦笑着,江正从怀里取出一叠金票道:“既是道歉,江某诚意还是有的,这里是三百万两金票,区区薄意,还请陈公子原谅犬子冒犯,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陈禹倒是有些意外,三百万两可不算一笔小钱,即使江家掌控的磐石堡是排在前二十的镇堡,一下拿出一件真器来,估计也要肉疼一下吧。
不过,送上门的钱,陈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正要示意顺伯拿过来,却见苏观动作迅速地动了起来,身躯一闪就将江正手中的一叠金票抓在手中,看了一下后,语带调侃地说道:“江堡主挺有钱啊,不过,你觉得我和我兄弟是缺这三百万两的人吗?”
江正闻言脸色难看了几分,苦笑道:“江某小家小业,可比不上苏公子,区区三百万两自然入不了苏公子的眼,但江某确实拿不出多少钱来了!”
“是拿不出还是不愿拿?”苏观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陈禹:“算了,看我兄弟心情怎么样了!”
还要看心情?江正无语地看向陈禹。
“江家主是要拿回那条星月玉坠吧?”陈禹笑笑,说道。
“陈公子明见!”见陈禹没有继续装糊涂,江正大喜,说道。
“顺伯,把放在修炼石那枚玉坠拿出来!”陈禹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还在跪着,眼里不时闪过怨毒之色的江荣,说道。
顺伯领命去拿了那梵幽灵坠出来。
在江正期待的神色中,陈禹着灵坠,说道:“江堡主,这条坠子乃是令郎江尘抵押在我这里,作价是三瓶还真丹。按理说,江堡主拿来三百万两已价值十几瓶还真丹,我该不说二话就还把它给江堡主。但是嘛……”
江正本来已露出喜色,但越听到后边,越觉不对劲起来。
“但是什么?”虽然知道陈禹在等着自己接话,江正却不得不接,实在是一枚星月玉坠的价值远非金钱可以衡量,堪称江家立身之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