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满眼欣羡。
她俩又询问了生日那天白虎的表演,阿罗演示了一下老虎们坐溜索。阿奴自己买了钢丝绳,搭起了一个架子让老虎们练习。
女官表示这样就可以了,因为阿奴得了华氏的眼缘,两人对着阿奴尤为客气。然后两名女官要开始教他们觐见礼仪。
只是到处找不着云丹,最后阿奴循着酒味在床底下找到两个正在打呼噜的家伙。
那酒喝不醉,后劲却大,被揉醒的刘仲晕乎乎的爬起来,直直的向园子里的茅厕而去,他边走边撩袍子,可是他穿的是汉服,不是吐蕃的袍子,怎么也撩不开,他索性将整件袍服拎起来。
随后众人听见两声惊呼,那两名女官正在园子里,与衣衫不整的刘仲撞个正着。
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对看得一清二楚,刘仲猛醒过来,转身就跑。
追出来的阿奴笑得喘不上气,两名女官羞得满脸通红,醒过酒来的刘仲吓得不敢出门。直到女官们教完礼仪回去之后,他才出来。
学习礼仪的时候,阿奴觉得那个姓吴的女官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往刘仲的房间方向瞟。她暗生警惕,一边道歉道:“我家的奴隶失礼了。”一边叫拉隆取来两只象牙杯送给女官们做赔礼。
吴女官一听‘奴隶’两字,恍惚了一下,重复问道:“他是你的奴隶?”
阿奴随意答道:“是啊,他与我同岁,从出生开始就是我的奴隶。”
吴女官勉强笑笑,也就不再提。
等女官走了,阿奴仍然不放心,那个女官要是认出刘仲就麻烦了,想想只有将刘仲送到令狐文处还安全些。
还没等她将刘仲送走,拉隆又领着那吴女官回转,说是有东西落下了。
明显是个借口,阿奴汗毛倒竖,现在怎办?杀了她灭口,只是怎么善后?
吴女官浑然不知自己的生死已经捏在了这个看着天真无邪的少女手上。
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阿奴恨不能从她的喉咙里将话掏出来。
最后她终于说道:“那个,那个脸上有疤的孩子真是你的奴隶?”
阿奴眼风一扫,拉隆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她按捺住剧烈的心跳,缓缓问道:“吴大姑,怎么啦?”
吴女官说道:“我有个亲戚,她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走失了。。。。。。”
“脸上也是有一条蜈蚣疤吗?”阿奴的话里冒着丝丝冷气。
“啊?那倒不是。”阿奴松口气,吴女官转言道:“不过,”阿奴的心又提起来,吴女官续道:“这个孩子的眼睛跟她一摸一样。”
阿奴放松下来,吴女官说:“那孩子今年十七岁了。”
阿奴心一紧,笑道:“倒是跟我一样大呢。”
她示意拉隆去找刘仲来认人。
吴女官说道:“有人说他被卖到吐蕃那边。”
阿奴问道:“真的?吐蕃也有分安多,康巴和卫藏,人说安多是‘马域’马很多,康巴是‘人域’,康巴人都很剽悍,卫藏是‘法域’,意思是和尚喇嘛多。你那个朋友的儿子被卖到哪了呢?”
吴女官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有人说过在吐蕃见过他。”
刘仲已经来了,屋子里阴暗,阿奴担心他看不清楚,邀请吴女官去园子里坐一会。她不说园子还好,一说园子吴女官顿时尴尬起来,她虽然年纪老大,却是个老姑娘,脸皮极薄,当下坐不住了,连忙告退。
阿奴拿不准是否让她走,还有就算在这里杀了她,外面的人不知是否能够一举拿下?
她正在紧张的时候,刘仲忽然开口问道:“吴姑姑?”
注解
1.以上的一些开封民俗都是参照宋朝文人笔记和一些现代研究资料,相对应的是宋代晚期。比如夸酒游行,这其实是南宋时期的事情,北宋时只是用妓女坐在酒楼里跟现代的夜总会小姐一样推销酒,据说成果显著。
宋代朝廷对酒业尤为看重,官府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取酒税,甚至动用歌妓来襄助酒务经营。宋代酿酒业如同其他重要手工部门,有官营和民营之分。其官营酒业是“垄断企业”,并占居主要地位。民营酒坊分为两种情况:一是由酿酒专业户或称之为酒户经营的私营酒坊,二是由承买管酒务或酒坊场的扑户,在承买期限内经营的酒坊场。榷酒的宗旨在于政策独享高额利润,因而为保障政府独享酒利,宋朝制定法律禁止私酿私贩就成为榷酒政策的重要内容。
宋代不仅禁限非法酿造沽卖酒曲,而且对官酒的销售区域也做了严格的划分,即京师、诸道州府所在城、和乡村酒店场务各有特定的销售区。相互不得过界,若有过界者通以私酒论处。
本来么,这些民俗只怕看书的大神们都知道,有些不想写这么多,但是有些情节被嵌进去,而且那时候的汴梁目迷五色,俺实在忍不住,1000年前的宋代都城居然除了没有汽油味外,一切都与现在相仿,甚至更加人性化,他们还有的士呢,牛车。哈哈,什么时候要拐去看看,滴口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