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对于旁人的议论,杨青尽收耳中,但却懒得去理会。到他这一层次的仙门弟子,已经可以开始斩杀尘念,专心投入修真问道的仙途之中了。
更何况,他已经下定决心,拜祭了祖宗后便脱离凡籍,一心求道。
杨青进去之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正厅客位,与杨政商量祭祖之事。
因各地礼俗不同,时节不同,祭祖的方式也不一样,不过,杨青回来,却是只能实行“家祭”,即将祖先牌位请出,陈于正厅,同时请出族谱,召集族人祭拜。由于是临时起意,所以礼制上也可以随意一些,但三牲粿品,香烛等供品,却是不能少的,杨府上下也没有这个准备,所以想要显得正式,还得有准备的时间。
而且,黄楼杨氏还有少量族人跟随杨政来到青州城,做些小官和小本生意。这些族人散落各处,并不像过去在黄楼郡一样,聚居于同一个杨家堡中了,要将他们召集起来,也需要些时间。
杨青早便料到如此,也有等待的准备。
不久后,杨青与他谈完正事,便头也不回去离开。
“老爷,刚才那少年,真是你亲侄?”二夫人卢氏从偏厅走了出来。刚才她心中不安,便躲在一边旁听,结果发现了这件事实。
杨政不打算隐瞒这件事情,点头道:“没错。”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卢氏急道。
“嗯?难道我有什么亲戚子侄,都要向你禀报不成?”杨政双目一瞪,当真有不怒自威的威压,让那卢氏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嘴了。
……
“姑母,这可怎么办?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什么表弟?那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杨青与剑灵离开后的不久,杨府中,卢氏的房间中,卢邻焦急地问道。
“邻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小子出现得太突然了,都怪你姑父薄情,枉我从他未发迹前便跟了他,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曾与我商量!”卢氏也真是怒了。
她依稀听府中旧仆谈过杨家之事,也知道老爷过去曾有个亲侄,但却想不到,有一天,这个杨青会回来,并成为家中基业的继承人!
杨政的态度是那么坚决,彻底寒了卢氏的心。
“姑母,你不是说过,姑父他自大夫人过世后便断了传香火的心思,一心只想找些子侄辈来继承吗?你还将我从家中叫来,住在此地,不就是为了讨好他,让他将我视若己出吗?我在这杨府中住了也有五六个年头了,上上下下都将我看作少主人,为何那小子一出来,就叫姑父彻底改了心意?这好不公平哪。”
卢氏沉声道:“这其中只怕另有内情。”
卢邻道:“无论什么内情都好,我都不能莫名其妙就输啊。姑母,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没理由将这杨府的一切都白白送给那外人吧。”
忽然想到一事,他脸上更显焦急:“对了!还有那思儿表妹!她可是三夫人本家,如果那小子得了势,只怕连思儿妹妹也会被许配给他,这怎么能行!”
钱财,权势,美人,一切都要随着一个外人的闯入而成过眼烟云,这怎能让人接受?简直太突然了。
听到卢邻的话,卢氏眼神闪烁,心思开始飘浮不定。
卢邻的话让她警醒,自己毕竟是杨政的二夫人,平日里的富贵,权威,大多是仰仗着他,在他的霸道之下,根本没有丝毫掌权管理的余地!倘若这家真的交给了一个外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邻儿你说得没错,这个家终将是我们卢家人的,你姑父在暗处拥有的人脉,地产,良田,商铺,也都是我们的,无论他是何方神圣,我们也要将他赶走。”
卢邻道:“只怕姑父不答应。”
“哼,你姑父那人太霸道了,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们,既然他不仁,那我们便不义,没必要手软!如果他一意孤行,我们便收拾了那小子,看他能找死人继承去不?”卢氏的声音逐渐变得阴毒起来,念着杨青的名字,仿佛生死仇敌。
卢邻精神为之振奋:“对,不能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