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总管应漱流是宰相的人,而总督侯山海是那位陛下的人。那位陛下想要把花都的宰相势力——嗯,我们可以称之为相党——来一个大清洗。所以这位总督实际上是肩负着这个使命而来的——这个我们可以称之为帝党——他一开始的时候就忙着收买人心,虽然有些成效。但是他还缺少很多东西,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武鸥的事情。”
何田插嘴道:“请等一等,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毕竟级别相差太多了,就拿我们自己来说,怎么可能想见就见侯山海?”
“那正是我要说的事情,这也是让我想要狂笑的部分。”吴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我们调查发现,在江北区有位官员,盯上牛局长的位置了。而那位官员,是邪神信徒。可惜的是,他的职位不高。这个时候刚好发生了武鸥的事情,所以他就找到了在花都的同伙,让那人想方设法地让花都知道牛局长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什么的。那人也许是个虔诚的邪神信徒,可惜在官场上还不是怎么聪明。所以侯山海的人发现了这件事情,虽然他们不知道关于邪神的事情,但是也认为,这是一个打击相党的好机会。”
何田也愣住了,他惊讶地问道:“这就是说,实际上是邪神信徒被一些普通人利用了?并且他们自己还不知道?”
吴耐庄重地点着头道:“应该是这样,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是在将计就计。不过那种可能性实在不大,基地更倾向于认为,那些邪神信徒还是缺少一些政治智慧。毕竟混沌的力量不会让他们变得更聪明,所以才有现在的局面。”
杨俊臣在一边说道:“那基地现在的看法是什么?清除掉那些拦路的吗?”他现在又是惶恐又是高兴,高兴的是,现在看起来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但是惶恐的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美好。现在杨俊臣只是盼望着,基地能够马上以霹雳手段,将事情推回原来的轨道上。
吴耐遗憾地看着杨俊臣说道:“基地已经有了计划,但是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大一样。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是帝党这次似乎颇为重视此事,他们好像是下定决心了,要将花都好好清理一下。而相党似乎还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看起来应漱流在花都确实是根深蒂固,但是只要侯山海横下一条心来,就可以摧枯拉朽般将那些人全部清除掉。”
杨俊臣摇了摇头道:“虽然上头的人翻脸了确实有这个实力,但是他要考虑到稳定的问题。我大萌帝国的至上善道,就是以稳定为一切的根本。如果下面的人全部都人心惶惶的,甚至有可能铤而走险的话,他们未必能够下这样的决心。”
“实际上,也就是找个好借口而已。”吴耐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关于这一点,那些邪神信徒不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吗?”
杨俊臣若有所悟,吴耐又说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们发现,在应漱流的一方,似乎隐藏了不少邪神信徒。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本来就是应漱流的势力为主,他们几乎掌控了每一个方面。不过如果基地准备清除掉这些人的话,会有些麻烦。毕竟一下子就有许多官员失踪的话,那会让政府极其警惕的。”
“所以……”杨俊臣的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那种不祥的预感,现在似乎正轰然作响地对着他碾压过来。
“所以基地计划,我们的人放弃应漱流一方,全面投入侯山海的势力中。我们会帮助他们获得花都的实际控制权,在此过程中,我们会让自己的实力更强,更加方便我们控制花都的一些官员。否则的话,我们将不得不与邪神信徒并肩作战,一起对抗帝党,那无疑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吴耐解释着,“同时我们就有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让那些人失踪,外逃的贪官以前就有不少,将来也还会有。所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帝党还不至于为此跨国追捕。”
杨俊臣紧张地问道:“那么我……可以做些什么呢?”确实,如果说有什么人现在最紧张的话,那一定就是杨俊臣了。他跟的人可是应漱流啊,而那个可怜的人现在已经被帝国放弃了,他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吴耐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基地决定让你去和侯山海交涉,相信你的投诚会让侯山海很高兴的。特别是应漱流一派官员的情况,哪些必须打击,哪些可以收买,他一定很想知道。只要你让侯山海感觉到,你是在他们正需要你的时候投靠的他们,那么在将来花都的官场上,你一定可以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