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愈可不想再对着妻子和女儿冷脸,所以沐清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他的响应。钱氏嘴上没说,可心里也觉得这法子可行,难得女儿贴心,她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
不过陈愈家的“火”没烧起来,别处却真起“火”了。
一家子坐在一处安生不到一刻,外面就急哄哄跑来了个丫鬟,是五娘秦氏身边伺候的缨络。
“四爷,不好了!我们家五爷跑去找二夫人,结果吵起来了,二夫人气晕过去……这会儿五爷还在院子里跪着呢!五娘子着急,让奴婢过来请四爷过去瞧瞧。”
缨络跑得气喘吁吁,说话也没个前因后果,弄得陈愈一家听得一头雾水。
“说清楚点!你们家五爷怎么去找夫人吵架了?”陈愈这边问话,钱氏已示意让跟进来的碧烟给缨络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缨络嗓子正冒烟,咕嘟咕嘟喝下去,拍拍胸脯顺了口气,说道:“就是二夫人送来那四个……五娘子还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地,五爷怕娘子闹心,昨个儿没提这事。今儿一大早,五爷出门会友,那四个就跑去找五娘子请安了。您也知道五娘子那个烈性子,火暴脾气上来,一顿臭骂,结果身上又见红了。五爷被人找了回来的时候,五娘子还昏迷着。五爷一气之下将那四个给打出了院子,然后就去找二夫人理论了……”
“什么?见红?现在是怎个情形啊?”钱氏一听五娘有事,忙问道。女人小产再见红,终究是要命的大事,就连沐清听了也有些心焦。
“大夫刚给止了血,娘子已经醒了,这会儿后悔头前冲动,又惦记着五爷,所以让奴婢过来请四爷过去看看。”
“官人,你还是尽快去娘那里一趟。我这就去五娘院里!”听了五娘暂时无事的消息,钱氏慌乱的心绪平复了一些。
沐清坐在边上腹诽,爹刚灭了自家的火,这会又要去扑别家的,他这个救火员是当定了。
不过,陈愈倒是很冷静,没着急走,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五娘那里就有劳娘子了!至于老五,那个冲动的急脾气,就算考中个进士,也难在官场立足?让他先跪着!我还是先去枫蓝院一趟,五娘的事可大可小,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说动舒大夫过来给五娘诊脉!”
“舒大夫?”
舒泓半路被马明远设计诓来,陈府除了老太君和帮舒泓办事的人知道,其他亲眷皆不知底细。所以陈愈提起了,钱氏才知道枫蓝院又住进一个“贵客”。
陈愈没时间解释,只道是马明远的朋友,就匆匆去了枫蓝院。钱氏也没多耽搁,径直去了五郎家的院子。
沐清被晾在屋里一个人干瞪眼,祖母这无心放火,终是烧着人来,惹出事儿来了吧。不过这些自己掺合不了,也不想掺合,还不如觑空回房去慰问一下刚收房的美人们。于是,沐清提步回了自己屋里。
……
“暖香姐姐,你觉得咱们这个小主子是个什么样的娃娃?那性子我怎么觉得跟四爷和四娘子都不怎么像?”
问话的是沐清刚给改了名儿的丹枝。她在四人中年岁最小,性子开朗,刚才院子里规规矩矩也纯属不熟悉环境做样子,这会没了人,就拉着猗兰聊天。
“丹枝,我现在叫猗兰,莫再叫错了!”猗兰面色严肃,郑重地训诫丹枝道:“若当主子的面叫错了,不是打主子的脸?还有别随便议论主子的是非,倘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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