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说要送沐清回府,沐清推说回茶楼即可,因为白钰的关系,她不想让叶律发现她是女子。
叶律将沐清护送到茶楼,临别时沐清要备宴款待于他,以谢救命之恩。叶律婉拒,沐清有些遗憾。
“叶兄一路保重,他日再聚,我定要酬谢大恩!”
“唐兄,多礼了。为朋友两肋插刀,乃是我辈男儿本色。我行事不必拘泥常法,只要能达目的,救人于危难即可。”
“好!日后有缘,我们京城再聚!”
“好!一言为定!”
少年打马离去,只留下个潇洒如风的背影。
想起今日之事,沐清心道,粗枝大叶的叶律其实是个沉着冷静,心思内敛之人,日后定非池中物。
……
……
“小娘子,小娘子回来了。快去禀报!”看门的小厮急跑进了院子,给陈家诸人报信。
“少爷,您,您总算回来了。明阳有错,不该让您一人出门的……”明阳哭丧着脸,只差跪下给沐清磕头认错了。
“嗯!不碍的,不是你的错!四哥在家吗?”
“回小娘子,四少爷昨日出门后没有回来过。”
没回来吗?不是跑了吧?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你去派人找找,我有事找他!”沐清咬牙吩咐,低头又理了理衣服,确认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提步进门。
沐清平安回了陈家,大家松了口气,而陈行却失了踪迹。
三日后,随着陈愈回到杭州,陈启正也无罪开释。
陈启正在牢里受了苦,回来便卧病在床。又过了两日,陈念手下的沈先生带回了两个人——颓败不堪的陈恕和衣衫褴褛的陈行。
陈恕暂且不提,陈念关了他,等着陈启正发落。他只想着沐清受的苦,心头冒火,二话不说,直接让人上了家法,就要把陈行往死里打。
周氏眼见儿子要被打死了,跪下拉着陈念的裤脚,哭喊着求饶道:“大伯饶命啊,行儿他受了李牧那厮的迷惑,不是有意要伤清儿的。您看在救公爹出狱,将功补过,饶了行儿这一次吧!”
“是啊,呜,这事也不能只怪行儿啊,都怪那个杀千刀的老二!”何氏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儿受苦,顾不得许多,直接扑到陈行身上,“大郎啊,你不能把对二郎的气撒在行儿身上。你要把行儿打死,还不如先打死为娘!”
“你问问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连畜生都不如,联合外人坑害家里人也就罢了,还将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打死他也是活该!”
从未见一向沉着的陈念发这么大的火,所有人被吓得噤了声。
陈念冷眼瞧着何氏的愤慨,突然看见沐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门口,单薄消瘦的身影,让他一阵心疼。
“清儿,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该多歇歇。”
“我来瞧瞧四哥……”沐清眼睛落在陈行身上时,骤然变冷。
“清儿,回去吧。这里有大伯,大伯不会让你吃亏的!”
周氏看见了沐清,上前拉住她,抹泪哀求道:“清儿,你菩萨心肠,你四哥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你就看在二伯娘的面上,给你四哥说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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