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司徒的右手,不敢触及半分,笑意一寸寸冷凝在唇际。
他竟是拔出了断剑,是真的宁死也不肯屈服于九五之尊。
“请太医!”这三个字自上官逸口中蹦出。
夫妻二人并未做任何反应,上官逸索性迈下台阶,步至二人身前,冷漠的声音中夹杂莫名的兴奋:“司徒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其他人手中。”只有他才能决定他的生死……
馥兰斋
静静燃起了几束薰烟,是杜若的清香,与这书堂的满室文气并无突兀。楼明傲指落于书阁之间,快速的滑过。另一旁的书阁前显出彦慕半张脸,声音温和:“文心斋,倒是有几分味道。”
楼明傲于另一端寻着他的身影望过去,忙回了道:“来时的船上即是看过的,他那个人看书比喝茶快。”
彦慕随放了手边的书于阁间,另一手端着几本书记绕过阁子,回到案前。楼明傲亦随着绕出,翻看着彦慕所选的书目,每本书都是翻开扫个三两眼,尽力回想着司徒的书阁间是否摆过。彦慕仰头注目于楼明傲,只每一次望她,都无奈收不回视线。
“这三本就好了。”楼明傲静静笑了,言语轻快,“谅他醒了来,也没有那么多精力。”
彦慕微微点头,问及司徒:“他还未醒吗?”
“就让他睡几刻吧。施了针又用药,倒是费体力。”
“他有你,实乃幸哉。”
楼明傲歪了头,迎上的彦慕的目光,触及到那份深意,忍不住轻描淡写了道:“只怕不幸还未到。”
彦慕收回了目光,略显局促的垂头,握笔的手缓缓放了笔于书案上。
“今日……他竟笑了。”彦慕突然说出此番话,意义深远。
楼明傲随着一愣,思绪微乱,终被窗外的冷风吹醒,悻悻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对我笑,只是…有些别扭。他其实从来不会夸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永远是满脸的不关己事。我改了他山庄的布局,他就算走错了门院也不吭一声;我堆金山,要银子,他也面无表情的送上银库的钥匙;我抢她女人的灵芝雪莲,他只会变戏法再多弄出几枝存货;我与人斗琴呛死了他小妾,他照旧来我屋吃我的饭;我揽生意张罗他小房们再嫁,他也是让我少些昧心银子。我想就连我有朝一日要杀人放火,他也不会说什么吧。”
彦慕亦随着扬了笑意,只是眼眉中的清朗瞬间湮没,他怔怔的仰头,对上楼明傲:“你从前并不会弹琴。”
楼明傲并无惊讶慌张,更无掩饰之意,半回了身透着窗户望向东稍间——司徒和霍静相谈甚欢的场面,连他们朗朗的笑声都时不时飘入这件书斋。楼明傲浅浅一笑,抬步关了窗,再转身迎向彦慕,似乎已隔了大半个世界。
“是,从前的我并不会弹琴,只是今日不同了,我亦不是那个方日听你一曲高山流水即五迷三道的楼明傲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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