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的?为何?怎么从来没听你跟我提起过?”玉花湮一时之间糊涂了,没听说过哪家大夫治病还包揽病着所着常服的?
“小神医说,衣裙颜色常换,有助于病情好转。”梅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不大明白的神情。
玉花湮就只是讷讷地点着头,顺着梅儿的服侍,身上束了好多圈布条才将谷吟风带来的明紫衣袍穿好。对于谷吟风的行事,梅儿倒是非常信任,玉花湮怎么说也是她家旧主的“救命稻草”,她不仅仅抓牢,说让人领走,就领走了。
……
明紫的衣袍长至脚踝以上,晶紫的小短靴恰好对接上衣袍的长短,领口袖口都绣着浅浅的无名花纹。这样的一位小公子走在街上若说不打眼,那行人的眼睛真是不知什么时候瞎了。
跟在玉花湮的身边,谷吟风忽然有种看见了故人的影子。所谓“故人”也便是以前认识的人,而不是以前认识的熟人。
想着想着就出了神,转眼之间身边的小姑娘就消失了,大惊之时向四下望去,原来是这人是被街边的一家发饰小摊给吸引过去了。
谷吟风走到玉花湮的身后,轻咳了一声,出言提示地说,“箫弟,你一个大男人,凭白地流连在这女子家的发饰间,难不成要买回去自己戴?”
“风大哥是不是傻了?小弟家里姊妹众多,好不容易被父亲放出来一回,不带些礼物回去,我还要命不要?”玉花湮毫无紧张之色地回眸,纤纤玉指捻着一本样子特别的玉簪一本正经地反责谷吟风不长记性。
谷吟风平日里少见玉花湮说话,就更别说是出口反驳,一时之间也是被人家问得怔住了。
发饰摊主见到谷吟风词穷,不禁笑着提醒他人家已经走远了,“这位公子,陪心上人出来,银钱上自不能太过精细,否则,怕是要娶不上媳妇了!”
谷吟风闻言又是一阵不解,就玉花湮那身装束,装扮得已经很过认真了,这摊主老妇是怎么认出她是女子而不是男子的?
似是看出谷吟风的心思,老妇人呵呵一笑,指着玉花湮的脸边而不言语。谷吟风望了过去,立即明白老人家的意思,恭敬地奉上超之两倍的银钱,疾步追了上去。
“师妹别逛了,你都叫人认出来了。”谷吟风的目的自不是陪着玉花湮在街上闲逛,虽然他也知道玉花湮的目的亦不是如此,但是要绕到梅家那几座山上去,看着不远,其实也不近。
玉花湮惊而回眸,垂首一下将自己身上看遍,也没找出哪里与谷吟风不一样。
谷吟风笑他真是领了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出门,人家姑娘都没想到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注意到。是以本能地伸手捏住玉花湮的耳垂,起初玉花湮被他吓了一跳,而后忽然明了,她有耳洞。
“既是如此,咱们还是赶紧上山去吧!”玉花湮无奈浅笑,笑自己除了是皇后和闺中最惨的小姐,竟是从来没有“这般”出游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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