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第一次出庭的时间。
法庭上站了一排被告。有周易有曾琴,有黄光荣,还有两个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副总。至于杜林和车前,那是另外一个案子,要另外开庭审理。
周易只觉得晦气,一个人身上居然有两个案子,也有够麻烦的。很显然,车前那个案子是板上钉钉,他算是跑不脱的。不过,周易却呢能够说清楚,反正他也没拿一分钱,人家信托投资公司转钱进工程指挥部时也只有四千万,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应该问题不大。至于杜林拿的那五十万佣金是车前私人给她的,只要车前不说,她有咬死不认,也不过在里面关一酸时间,过后还是要放的。
相比之下,法院好象对引进新生产线的事情更上心些。
法官在上面说了两句开场白,然后是一大啪啦证人,然后是检控放 公诉人发言,然后是被告律师进行辩护。 很是花了一点时间。周易在那里听着,面无表情,不动如山。相反,曾琴和黄光荣等人则面色颓败,如丧考妣。他们知道,就算这事能说脱,将来的前途也完蛋了。周易不禁心生同情。
可以明显地看出,这几个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强大的国家机器给攻破了。
果然,曾琴和黄光荣等人很快在法庭上招认自己从工程筹建出得了几万快奖金,在事实上构成了贪污。他们愿意积极退赔,并请求法庭宽大处理。
周易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心道,这些家伙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这么一点点钱虽然性质不严重,但就这么认了,再被判上几年,那可非常不值啊。
今天来旁听的人不少,大多是周易等人的熟人和亲戚。宛若和周易的父母,还有宛本、鬼子等人都坐在第一排。
周易的父母还很平静,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含着泪水。
而宛若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有法庭纪律,只怕她已经哭出声来。看到妻子流泪,周易朝她点点头,微笑,示意他放心。宛若擦掉眼泪,使劲朝周易点点头,门牙将嘴唇都咬白了。
而鬼子和宛本则坐在下面,用力地看着周易,给他鼓劲。
周易看了看亲友们,心中一暖。
开庭时间很长,不片刻,他就感觉口干舌燥,不禁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嘴唇。宛若看了看丈夫干裂的嘴唇,眼泪有流了出来。宛本连忙从身边的包里掏出茶杯递给宛若,让她给周易送过去。
周易接过宛若的茶杯,只觉得妻子在自己手腕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手指有点凉,很柔软。周易心中发酸,飞快地缩回手,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的味道很甘甜,是周易最喜欢的绿茶。他感觉心中一阵甜蜜。如果全世界都背弃了他,至少,眼前这个女人还在他身边。
等到周易时,公诉人问周易是否拿了那笔奖金。周易很干脆地说“没有。”
下面一片哗然。
然后,公诉人立即出具了一大批证据,有工程筹建处在银行的取款记录,有会计的帐本,有曾琴等人的供词,问周易是否拿了钱。
周易还是很平静地说:“没有 。”
对周易这不合作的态度,检控放还真拿他没办法。公诉人苦笑一下,摇头说:“事实胜于雄辩,法官,我的话将完了。”第一次出庭历十三个小时,然后退庭,一周后再次开庭。
第一开庭,法庭还没提进口旧设备的事情,估计也是想先将一众指挥长私分奖金的事情先落实了再说。然后一点一点,零敲碎大地将案子审理清楚。
但法庭也没想到周易居然回如此嘴硬,对什么都是“没有”两个字以对之。
又回到看守所,周易因为看到宛若之后,心情变坏,坐在牢房里久久无语。犯人们都讪笑着不敢靠近。周易对几人大吼一声,“有烟没有?”
几个人说,“早抽完了。”
周易大怒,一脚踢在墙上,“马上给老子去找。”
等到放风的时候,犯人们总算给周易弄来几支香烟,周易接过去,闷头一阵猛抽。石应高所长将周易叫进办公室,呵呵一笑,“周易,出庭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易道:“没事,没事,刚开始呢,估计还有跟你添一段时间麻烦。”
石所长,“你爱住就住下去好了。”
周易吐着烟圈:“你这地方谁爱住,我恨不得早点出去呢。对了,有烟没有,我买两条。”
“买什么买。”石应高拉开抽屉摸了两包玉溪扔给周易,“这样,我让人每天给你送包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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