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一变,风潇潇,枯叶唰唰作响,树上几只乌鸦似乎也察觉了气氛不妙,扑棱着翅膀尖叫着飞过。
被慕容松成为根的黑烟渐渐凝化成实体,与他一幕一眼,甚至脸衣服上沾着的灰尘都在相同的位置。
“抛弃自己根的你又有何资格说着话?”声音不在嘶哑,和慕容松一模一样的声线。
慕容松脸色一变,握住萧的手渐渐的垂了下来:“于你,我终是有愧。”
“愧疚,哈哈哈。”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根张狂的大笑,那与慕容松一模一样的容颜显现出从未有过的模样。
无根之树,亦如无心之人,但那被抛弃的心呢?其中酸楚孤独自是无人知。
“你以为一句愧疚就能弥补千年的孤独么?”笑毕后,那双眸中的恨意久久不消失。
失去树的根,无法移动的根,渐渐腐朽的根,凭着一股执念在千年间幻化成妖,千年间默默的继续着力量,或许,只为今朝。
慕容松低头,瞧见了浑身赤裸的桃夭,解下衣衫扔给她:“先回去。”
根见了双目中露出恼意,讥笑道:“想不到木头一样的你竟然也会有怜美之意,只是你那甘心守护的主子呢?为何不像哈巴狗一样趴在她的脚下求她多看你一眼,没有根的树,一心想要升仙追她而去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纵使打断骨头亦有筋相连,这就是慕容松与他的关系,亦是一棵树与根的纠缠,总是能轻易的知道慕容松的弱点,轻易击破。
但见慕容松脸色苍白后退几步,深深叹气,脸上挤出一抹苦笑:“无论如何,我终是不悔的。”
“哈哈,好一个不悔,好一个不悔。”手悬空对着桃夭一抓,那衣衫顿时变成一片片碎步,凌厉的尖爪亦在桃夭白皙的肌肤之上留下了几道长长的划痕,与慕容松相同的脸上却露出他从未有过的阴毒神情,伸出手指在空中一道道的划着,每一下都在慕容松身后的树上留下一道爪痕:“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愧疚,现在竟然又不悔么?我就知道你骗我,又骗我。”
慕容松身形一动,将惨叫着倒在地上的桃夭抱在怀中,轻声问:“没事的话就快点走。”
“我不走。”满脸泪痕的桃夭却无比坚定的说,深情的望着他。
或许只有此时,他真真切切看到的是自己,这个令自己心疼又心动的男人。
那双修长的手突然停住,根脸上露出讥笑的深情:“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恶心模样,谁都别想走,哈哈哈。”
随着张狂的笑声,霎时间地动山摇,地下突然冒出一个个黑色的树根,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仿佛游动的黑蛇向慕容松扑去。
怀中抱着桃夭的慕容松轻盈跳跃,轻易的躲闪那多如牛毛的黑根袭击。
“别逼我出手。”慕容松冷冷的说。
根狂笑:“树,你以为我还会手下留情么,我等这一天已经一千年了。”双眸闪烁,满是兴奋之色。
“前事已过,你又何必纠缠于过去。”慕容松轻叹。
根却敛起笑意:“少废话。”双手插入地下,顿时攻势猛烈起来,一条条根变得更加粗壮,上面滴着黏糊糊的液体,一条条向慕容松聚去,渐成包围之势。
慕容松一手抱着桃夭,一手将玉萧凑到了嘴下,低声说:“抱紧。”
桃夭会意,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胳膊,将头放到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桃夭心中默念,仔细的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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