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只是她派来送信的人,只要一封信几个字,就足以让他继续坚持下去了。可是那日他看到两个从风雪山谷中走出来的雪人,其中那个一看到他就晕倒的人,竟然就是凌若辰本人。
看到她几乎冻成了个冰人,犹自在昏迷中喊着他的名字,就算隔着那个平庸的人皮面具,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她,像疯了似的将她抱回了营地,找铁木尔要了那日他用过的木桶,谢绝了所有人的帮忙,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独自一个人,为她擦身,为她取暖,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整整两个日夜,终于等到她醒来。
凌若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清俊憔悴的面孔,正焦急地望着她,那双眼里,布满了血丝,可更多的,是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她轻轻伸出手去,触及他的面庞,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你真的连胡子都没刮干净?”
朱祁镇握住她的手,声音都些嘶哑地说道:“你不是在做梦,只不过,我们的样子都变了,你看,这胡子,我还等着你帮我刮呢!”
凌若辰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望着他,眼睛有些湿润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才害你到了这里,要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揽入怀中,以唇相就,封住了她的口。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过这么清甜的滋味,方一接触,就再不愿放手,紧紧地抱住她,辗转吮吸亲吻着那甜如蜜柔如花的双唇,舌尖灵巧地探入她的齿间,与她纠缠在一起,一同体会着那种销魂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让凌若辰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才放过了她的唇,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盯着她的双眼,轻声说道:“只要你来了,只要有你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们虽然在那边结不成婚,可是在这里,你是我的皇后,天意如此,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怎么都跑不掉的!”
凌若辰莞尔一笑,突然一抬头,轻轻地在他的鼻尖上咬了一下,“你还说,为什么当初不肯认我,害得我在朱祁钰那边白费了那么多心思,出了那么多糗,还搞的——”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朱祁钰最后的疯狂。
朱祁镇轻叹一声,苦笑着说道:“我比你倒霉的多,你好歹还有护花使者帮忙,我一来就正好落入了王振的手中,也不知他怎么回事,带那皇帝出宫去玩,竟然不小心害得他落水溺死,正巧我穿越过来,又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被他给逮住了。真没想到,这么个太监,竟然会摄心术,拿我当傀儡一样的使唤,难怪史书上会把他说得那般厉害,可以左右皇帝的大小决策,唉,土木堡一战他死了之后,我才恢复了记忆,要不然,怎么会笨的跟他一起骗了你去自投罗网,搞的落到了今日这般地步。”
凌若辰反手抱住他,柔声说道:“这也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我不好,不该跟你吵架斗气,更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总算在一起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怕了。”
朱祁镇看着她那丑陋面具下灵动的双眸,叹道:“说起来简单,可如今我们身处险地,我自己倒也罢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倒不如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凌若辰眼珠一转,轻笑道:“怎么?你不想做皇帝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们可是学过历史课的,再过几年,你又可以做皇帝的,舍得放弃吗?”
朱祁镇淡然一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劳心费力还得被人骂,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英宗最后留下的名声有多坏,明朝由盛转衰的罪过都堆在他身上了,要我做这个替罪羊啊?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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