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跟王炎互看一眼,实在无语。
王炎再问:“能说一下当时案发的情况么?”
李母又开始擦眼睛:“我们那天上午特别忙,老头子说他饿了,我让他去休息室吃点点心水果去,后来我空下来,也到休息室,看他正在削苹果呐,我跟他说了一会儿闲话,月艳也来了,三个人没坐一会儿,孙小绵就到了,我女儿跟她拌了两句嘴……被老李喝住了,孙小绵就出去,月艳抱怨了两句,我怕她惹老头子不高兴,把她拉走了,再后来……大概是二十分钟左右罢,便听到月艳哭喊,我跑过去,老头子就出事了!月艳说,她跑到休息室的时候,就孙小绵一个人在老李跟前……”
几个当事人描述的案发情况倒都很一致。
清扬像是拉家常:“我看孙小绵知书达理的,职业又体面,人也清秀,您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李母想了想:“她心肠不好!”
清扬笑了:“怎么个心肠不好法?虐待老人了,还是亏待阿根了?”
李母说:“她这个做老师的,就会装模作样,装得比谁都善良有礼貌,其实一肚子诡计!”
清扬想,看来有被害妄想症的不是这家的儿媳妇,是这家的婆婆才对!
“您举个例子看看,她怎么阴谋诡计了?”
“阿根眼睛不好,他的起居一直是我这个当妈的照顾,买东买西,穿衣打扮都是我的事,他一个盲人,根本用不到花钱――让他花钱也不会花啊?!我这个当妈的,帮他当家,有什么错的?孙小绵结婚后,三番五次说要把阿根的银行卡要过去,还要看一下这个按摩院的账目……”
王炎笑:“孙小绵是老板娘啦,老板娘关心一下账目,分内之事,您老也不必这么紧张啊!”
李母恶狠狠地:“谁是老板娘?这个按摩院是我李家的家当,当家的是我!我是当妈的,永远把儿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孙小绵是谁?二年前她还不认识阿根呐,让她管钱,她把钱都管没了,阿根也不知道啊!”
李母捶捶胸口:“要不是我儿子眼睛不好,不能自己管账目,我还真不愿意操这个心!我不是可怜自己儿子有残疾么?!阿根却让我这个做娘的寒心,他后来也向我要了两次银行卡,说他有小家了,他要负担小家的支出……”
“呃,那难道不是应该的?”王炎真是奇了怪了。
“他的小家能有什么支出?!儿子一天三顿饭都在按摩院里吃,房子没有贷款,衣服都是我买给他的,吃的用的也是我给他准备好的,就算是将来孙子生下来,我也会养的,他根本用不到钱!”这个婆婆说得斩钉截铁。
清扬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婆婆,如果也遇到一个这样的,她吐血也没地方吐去!
“阿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儿子结婚了,小两口要计划支出,要为小家和将来的孩子做储蓄,要添置家具,逢节日生日再互送个礼物什么的,难道还要一一向您报备讨钱么?”
“我是他妈,天天在一处,就算问我讨钱,难道有什么麻烦的?!那个女人怂恿着我儿子跟我财务分家,离间我们母子,可见是多么阴险,多么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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