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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咖啡杯一抖,泼出半杯,“这咖啡太烫了。”晏南飞抽出纸巾擦拭着,面容扭曲。
“我这杯还好。”诸航喝咖啡是名副其实的喝,一口就咽下半杯。
“小诸这么大的,多数是独生子女。她是你堂姐?”
小姑夫有点八卦喽,“在我们那儿,喊堂姐要加上名字,某某姐,我姐当然是我亲姐姐!”诸航很幸福地显摆着。
“你们……之间相差几岁?”晏南飞颤微微地咽了下口水,搁在桌下的那只手哆嗦起来。
“十八岁。”
一只蝴蝶能引起一场大的风暴,这叫蝴蝶效应。诸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晏南飞瞬间也惊得魂不附体。背脊后寒毛直竖,浑身像跌入了一个冰窖,然后又像被扔进了一个融炉,烈烟与大火熏得他无法呼吸。
“姐妹俩相差这么多很少见。”大脑已不听指挥,他只是凭着本能在回答。
“这是计划生育整的,不然应该有很多。呵,我是漏网之鱼。”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晶亮的双眸,闪跃的眉宇,说话时鼻子皱皱的俏皮样,认真时鼓起的双颊……
“小姑夫?”诸航震愕地看着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小诸!”他想摸摸她的脸,他想把她抱在怀里,他想问……
他没有勇气。
衬衫被冷汗浸湿了。
“好好吃饭。”服务生适时地送上餐点,解了他的围。
诸航不解地点点头,小姑夫像受了什么重创,眼神灰暗迷茫。
“最近工作不顺心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晏南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小诸的名字是谁取的,像男生的名。”
“姐姐呀!航就是飞行,同学说我是只会飞的猪。”
“这样啊,你想往哪飞?”他木木地问。
“大雁向南,我不想标新立异,肯定也向南。”
一根利刺狠狠地戳进他的心,他疼得眼前发黑。
“小姑夫,谢谢你请我吃晚餐。我该回去了。”
他听到诸航在说话,他应该起来送她,女孩子孤身夜行不安全,可是他两腿发软,站不起来。
“不要坐公交,打车回去。到家给我个电话。”他叮嘱。
“才八点多,没事的。小姑夫,再见!”
他深深地凝视她远去的背影,一股热浪涌满了眼眶。
公车台挨着诸盈家的公寓楼,进屋前,诸航看了下院子,摩托车不在,骆佳良又加班去了。
梓然在屋内写作业,她把路上在肯德基店买的一盒蛋挞讨好地拿进去。
“别烦我,正想题呢!”梓然不耐烦地斜视她。
“我帮你做。”
梓然按住作业本,像受了什么侮辱似的,脸胀得通红。
诸航一吐舌,慌忙往外跑。
“马上圣诞节了。”梓然扔出来一句话。
她回身,房门关了。
抓抓头,懂了,她得给这小子买礼物。
诸盈听到声响,走了出来,“航航,你去换衣服,我给你下几个饺子。”
“我吃过了,姐!”
“饺子不当饱,是你喜欢的芹菜馅。”
诸航听话地进了卧室,诸盈刚刚在听音乐、看书。姐也时髦了,居然听陈楚生的歌。
她拧拧眉,这歌是新歌吧,以前没听过。
诸盈捞起饺子,一回身,诸航看到姐姐眼眶发红。
“姐?”诸航对于姐姐,总有一颗细腻而又纤柔的心。
“热气熏的。”诸盈轻描淡写地说道,给她端作料。“今天报上名了?”
“报好了,考试在元旦后面。”
“这几天别出门,在家好好看书。”
诸航默默地吃着饺子,看姐姐这样,她不敢提搬出去的事。
“姐夫又加班?”
“年终了,办公室事多。”
诸航戏谑地问道:“姐,你怎么从不查姐夫的岗?”
“有什么好查的。”
“姐夫也是一枚熟男,还残留些魅力指数,说不定……姐?”
额头上吃了一巴掌,诸航委屈地抱着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