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本能的,阿顿王挥动太阳权杖,强大的太阳之力撞击在Geb祭祀的胸口。Geb祭祀口吐鲜血,从高台上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阿顿王惊怒不已,拔身要站起来。
一种奇异的力量迅速蔓延全身,阿顿王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在黄金大椅之上。
他奇怪的看着Geb祭祀,虽然说是仓促用力,但那也足以要了Geb祭祀的性命。可是这家伙,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
Geb祭祀从胸口取出一个狼头盾牌,咳嗽了一声道:“伟大的阿顿王,您果然很厉害。伊姆荷泰普的子孙能够把持深渊数千年,真是名不虚传。没想到,被东瀛的七支剑刺中,您竟然还能出手。如果不是这块梅西耶天体挡住了您的攻击,我恐怕这一刻已经变成了死人。”
“东瀛七支剑?梅西耶天体?”
阿顿王低头看了一下胸口的匕首,发现那匕首之上有七根横出的短刺。
如果不是有太阳之力护体,可能就……
最可怕的,是那七支剑上的奇异力量。也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毒,竟然在不停的腐蚀那足以化解百毒的太阳之力。
阿顿王说:“Geb祭祀,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Geb祭祀哈哈大笑,“当然是为了能够走出这该死的深渊,去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美丽的女人,很多很多女人;数不尽的财富,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我杀死你这老家伙吗?”
“你这是背叛,背叛祖先在众神面前发出的毒誓!”
“背叛又怎么样?”Geb祭祀笑道:“谁能给我刚才说的那些,我可以和整个世界为敌。为了一个该死的毒誓,为了当年的一个承诺,数以百万的阿莱克洛洛人被困在这该死的深渊中,一步都不能够走出去。凭什么……该死的黑暗之源和我有什么关系,世界毁灭了又能怎么样?我只要我活着,我能快活的享受美丽的女人,数不尽的财富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带给我的快乐,其他的事情,一概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阿顿王感到那匕首上的毒素正在蔓延。
他愤怒的看着Geb祭祀,“你会不得好死。”
“得了吧,伟大的阿顿王。其实很多阿莱克洛洛人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不过迫于你的淫威……嘿嘿,您的儿子不也曾经偷偷的跑了出去吗?如果不是那个白种女人,他可能现在还不会回来呢。”
阿顿王渐渐冷静了下来,目光扫过那十个祭祀。
“你们也赞同他的想法吗?”
“当然不赞同!”
平和的让人无法生出半点怒意,冷幽的似乎没有一点人味。一个个头矮小的人站了出来,掀开了头套看着阿顿王,“我们当然不会赞同。”
“你……你们是谁?我的祭祀们呢?”
“很抱歉,伟大的阿顿王!”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掀开头套,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具,“先介绍一下,我叫东尼,是一名星相师。这位美丽的女士,呵呵,叫做珍妮弗-西门,来自于梵蒂冈,伟大的圣天使守护者。”
阿顿王的脸色大变,看着Geb祭祀的目光,突然阴冷下来。
珍妮弗-西门依旧用她那古怪的语调,冷冷开口道:“很抱歉,您的手下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不愿意合作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是你杀了他们?”
珍妮弗面无表情,“您可以这么认为。”
“阿莱克洛洛人和梵蒂冈没有任何的恩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被那个尼罗河花蛇吞噬掉的希望。那是意大利人的希望,我受总理府的委托,前来讨回属于他们的希望。我相信,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亡灵之剑?”
东尼笑着打断了阿顿王的话,“伟大的阿顿王,您错了,是白羊之剑。”
阿顿王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了Geb祭祀。
“Geb祭祀,如果你只是想要离开深渊,我不但能原谅你,甚至可以让你离开。但是,你不应该引外人进来,特别是星相师……阿莱克洛洛人在深渊之中生活了千年,他们对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出去只有被奴役,被利用……你竟然忍心让人杀死了你的好兄弟。那些人和你从小在一起长大,几千年来我们的血液已经连在一起,你竟然杀了他们。”
Geb祭祀的身体微微一颤,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了东尼和珍妮弗的身后。
东尼上前一步,“阿顿王,我们并不想制造杀戮,如果你愿意投降,我不但可以保证你不会死,甚至可以保证,阿莱克洛洛人能够在尼罗河最肥沃的土地上快乐的生活,永远不会受到外人的打搅,怎么样?”
珍妮弗说:“还有,交出那把剑!”
阿顿王呼的站了起来,缓缓的从高台上走下。
他猛然反手挥舞太阳权杖,浩瀚的太阳之力将黄金高台劈开,一把式样古老的大剑映入了众人的眼帘。阿顿王挥手一招,大剑落入手中。
“是这把剑吗?”
珍妮弗依旧是古井不波,“是!”
“这把剑对阿莱克洛洛人而言,没有半点用处。凯撒的亡灵大军再厉害,终究还是会在阳光下融化。克莉奥帕特拉的遗愿,就是希望将古罗马帝国摧毁。屋大维建立的罗马已经灭亡了一千多年,她的遗愿也算是完成了……梵蒂冈人,我可以把剑给你,但是你又有什么报答?”
珍妮弗说:“你想要什么报答?”
“杀了那个叛徒!”
“这很简单!”珍妮弗话音未落,头顶骤然间出现了一个光环。一抹流光自光环中飞出,Geb祭祀刚听出事情不妙,流光已经将他笼罩。
身体,顿时化作一团火焰。
Geb祭祀在火焰中痛苦的哀嚎,挣扎。
所有人,包括东尼都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甚至在那目光中,有一丝嘲讽的味道。
阿顿王哈哈大笑,嘴角流出一抹血丝,染红了白色的胡须。
“Geb祭祀,看到了没有,叛徒永远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想要女人,想要财富,想要权力……哈哈哈,被封印数千年的你,就算得到了,也没有那个命去享受。你太傻了,太愚蠢了,怎么能够相信敌人?”
珍妮弗收回了光环,看着阿顿王道:“你要的事情,我做到了!”
“把这把破剑拿走吧!”
阿顿王把大剑扔到了珍妮弗的脚下,瞪着东尼,“星相师,数千年前,我们结下了永远无法化解的仇恨。伊姆荷泰普的子孙,永远不会屈服于任何人,阿莱克洛洛人,也不会做任何人的臣民。来吧,了结我们的仇恨吧……伟大的太阳神,请将您的光芒,赐予伊姆荷泰普的子孙,我将用生命来作为祭品……太阳神咒,风暴降临!”
太阳神殿的四壁,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金光汇聚在阿顿王的身上,一股无可抗御的灼热风暴骤然在大殿中升起。
“阿莱克洛洛人,将永远和深渊共存!”
珍妮弗少见的流露出震惊之色,猛然抬头,头顶光环再现。
无匹的圣洁神力抵抗着凶猛的太阳风暴,东尼的身后,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翻滚,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和珍妮弗共同阻挡着风暴的来历。
“离开这里,不要放过一个阿莱克洛洛人!”
珍妮弗厉声喝道。八名圣殿骑士同时应答,可是当他们转过身子,却发现大殿的门口,站立着一排周身闪烁着金光,手持长矛的太阳武士。
“杀!”
阿顿王发出里绝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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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中,埃蒙之书还剩下最后的五页。
让娜的长发变成了如雪一样的洁白,配着她身上的白色长袍,更像是一位天使。
于连清楚的感觉到,让娜的生命能量越来越稀薄。
虽然他拼命的阻止生命的流逝,可是让娜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深渊中的黑云,被光明之力消灭的干干净净。凯瑟琳不禁喜出望外,一声欢呼之后,纵身跳入了深渊。
“凯瑟琳!”
约翰-贝尔至今还有些糊涂,他不明白凯瑟琳到底想要干什么。
呆呆的站在祭坛的边缘,他看了看深渊,又看了看悬浮空中,紧抱着让娜的于连。突然,约翰-贝尔恍然大悟。此次来非洲,什么风穴,什么大地之鼓,包括妻子所说的那些激励他的话语,原来都是假的。
黑暗之源,才是真正的目的。
或许凯瑟琳说的那些话中,有一句是真的:老师对他非常的失望。
否则,如此重大的事情,他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而凯瑟琳,他的妻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老师隐瞒他,约翰可以理解。也许他真的让老师失望了。可是凯瑟琳,他最亲爱的妻子,竟然也在隐瞒他。
绝望、失落、悔恨,还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愤怒,在一刹那间揉合在一起,萦绕在约翰-贝尔的心中。看着无尽的深渊,约翰突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有一天老师让凯瑟琳杀我,她是不是会照做呢?
深渊中,人影闪动。
凯瑟琳怀抱一个黑色的盒子,肩头还背着海伦娜的身体。
把海伦娜蓬的一声扔在的祭坛上,凯瑟琳抬起头看着于连,“西门先生,感谢您一路的照顾。我想说,对于这一次合作,我感到非常满意。作为回报,我把吸血鬼给你带回来了,不过她……好好照顾她吧。”
说着,她伸手去拉约翰-贝尔,“约翰,我们走!”
但是她的手,却抓了一个空。
约翰-贝尔向后退了一步,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凯瑟琳,也不说话。
凯瑟琳先是一怔,但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约翰,这件事我回头再和你解释,我们先离开这里。埃蒙之书一旦结束,我们谁也不是那家伙的对手。赶快走,我们出去再说。老师说不定已经到了。”
“老师,也来了吗?”
“来了来了,快点走!”
让娜手中的埃蒙之书还剩下最后一页,凯瑟琳有点急了,抓住约翰的手,向外腾空掠去。约翰-贝尔失魂落魄的任凭凯瑟琳带着他,消失在甬道中。
埃蒙之书,翻过了最后一页。
金光缓缓的消失,让娜瘫倒在了于连的怀中,随着于连飘飘落地。
“让娜,让娜……”
还有一丝生命气息,但是非常的微弱。而不远处,海伦娜一动不动,好像一个死人。
于连抱着让娜,来到了海伦娜的身边。
海伦娜静静的平躺在祭坛上,脸上依旧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
看得出来,她很快乐!
可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感到快乐?
于连的手微微颤抖,轻轻的在海伦娜的面颊拂过。
“你这个笨女人,笨女人……再也没有见过比你还要笨的吸血鬼了。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当初老爹和佐藤玉娘同归于尽,于连哭过一次。当娄道长羽化归天的时候,他也非常的伤心。他发过誓,永远不会再哭,不会再流泪。可这一次……
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在无声的滴血。
看看怀中的让娜,又看了看好像熟睡了似的海伦娜,于连感到身体中,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力量在涌动,在爆发。
身体好像要被那种力量撕裂,于连一手抱着海伦娜,一手抱着让娜,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让娜和海伦娜的脸上,又顺着她们的脸颊,滴落。
突然间,于连仰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报仇,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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