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软糖”理解了等号和四则运算,并且又写出了“2+2=4”、“4-2=2”、“2×2=4”和“4÷2=2”四个等式。汤义感觉到它似乎对完全平方数情有独钟,又或许是出自一种自然原生态的对于完美的数字的偏爱。
而更让她觉得有趣的是,“超软糖”不仅做了她的“题”,并且还反过来给她出题了:它用醒目的闪烁着黄色荧光的软糖沿着河岸重新拼出了二到三十七的十二个素数,然后在后面拼出了一个方框,那意思是让汤义写出下一个素数四十一。
汤义想要回到飞船取甲酸溶液,然后突然又想到了更好的方式。
她捡起周围的三色型“软糖”放进方框里,因为这些软乎乎的动物算不上很轻,每一次都只能搬运三四只,最终凑够了四十一只“软糖”。当最后一只“软糖”进入方框之后,方框里的“软糖”忽然开始挪动起来。它们挪动的速度很慢,并且看上去相当吃力,但那位操控着一切——或者说本身就是一切的“超软糖”还是相当固执地把这些“软糖”们派到它喜欢的位置。最终,在那个方框里形成了一个闪烁着红色荧光的4×4点阵,和一个闪烁着蓝色荧光的5×5点阵。
4^2+5^2=16+25=41……汤义不禁笑了出来,“超软糖”啊,还真是个完美主义者。
之后,又用相同的方法,汤义给“超软糖”普及了阿拉伯数字。
随着汤义教给它的符号越来越多,他们的交流也越开越轻松起来。因为“超软糖”只有在夜间具有意识,汤义便彻底改变了她的作息,白天睡觉,将近傍晚时用甲酸溶液在苔原上画出图案,而入夜之后出来和它“聊天儿”。
这种过程起初很慢,但后来汤义发觉用甲酸溶液画图写符号,并不如直接通过摆放“软糖”的位置更快捷。倘若是单独一人,要摆弄上千只“软糖”自然不容易,但她却有一个极大的优势——黑白块儿。得益于她平时和黑白块儿玩的“拼图”游戏,黑白块儿已经非常熟悉那些符号,而等式本质上就是那些符号的组合而已。
汤义每次把等式写在便携终端的屏幕上,给黑白块儿展示了之后,它便开始从周围的“软糖”挑出三色型的,然后在空地上拼出各种汤义需要的图案。而“超软糖”的反应虽然很慢,却每一次都能准确地回答出汤义的数学问题,并且甚至还常常给汤义出一些同样有趣的题目。
汤义还发现“超软糖”的完美主义不是一般严重。自从了解了指数的表示形式之后,但凡是完全平方数或者完全平方数的和、差或积,它就必然要拆开以完全平方数的四则运算表达。
而这种完美主义不仅仅体现在数论上。有一次汤义画图随意了些,画的正方形两条边不太平行,于是“超软糖”便用蓝色荧光的“软糖”另外摆出了一个“完美”的正方形,告诉她,她那张图画错了。汤义觉得这很有意思,于是专门画了一系列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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