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河所参罪状,但凡有一条成立,周瀚勤将死无全尸。
众人偷眼看了一下周瀚勤,见他面色苍白,表情很难看。
众人都没敢说话,只是奇怪,新朝这才几天,周瀚勤就犯这么多死罪了?大家看向皇帝。
只见皇帝一直盯着傅贞河看,还带有些许微笑。
江毅前天看了这人的奏本,就留中了,不想这人还不识趣,第二个大朝会就敢扯淡,看来得重拳出击给这些大臣们立立规矩了。
江毅从龙椅站了起来,本来就高高的个子,如今又站在丹墀之上,显得更是高大。
江毅缓缓说道:“傅贞河侍郎,你参周瀚勤尚书这些罪可有证据?”
傅贞河道:“皇上,事情很明摆的,国库没钱,就是他周瀚勤的事,我们工部要修缮河道的款子,他把钱还给老百姓,都没给我们工部。
另外,他不但提拔他的小舅子当了他户部的主事郎中,还擅自更改户籍,允许匠人行商,皇上,他哪一条都是死罪,请皇上治他周瀚勤的罪。”
江毅走下丹墀,背着双手走到傅贞河面前,继续缓声说道:“傅大人,按你所说,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薛城元和严从喻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却见傅贞河抬脸一笑,道:“皇上,风闻奏事是我等的责任,我等一心为了皇上,为了大汉朝廷,只要皇上下旨彻查,他周瀚勤自是隐瞒不住的。”
江毅突然飞起一脚将傅贞河踹的飞出去一丈多远。
众臣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江毅大声说道:“大胆的傅贞河,你敢教朕做事?”说着话,他走到倒地的傅贞河身边,大声说道:“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人吗?朕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盯着别人说三道四的人。
朕早就通过朝廷明文天下,各级官吏要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堂堂一个工部侍郎,你就不看看天下有多少事等着你们工部去做。
你还敢在朕面前大言不惭的风闻奏事,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张嘴就胡言乱语的小人。”
傅贞河这时才从摔飞出去中清醒过来,他赶紧爬起来跪地,伏身趴下。
江毅转脸看向百官大声说道:“各位臣工,朕只说一次,望各位记住。”
众人赶紧弯腰拱手,聆听圣训。
江毅道:“我大汉朝的规矩是,只有监察部才有权参劾任何一名官员。别的官员想参劾别人,必须通过监察部,否则视为诬陷。
还有,各部和每一个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要管别人、尤其是别的部的事,再有越权乱议者,斩。”
众人齐声道:“遵旨。”
江毅看着地上趴着发抖的傅贞河,说道:“傅贞河,朕本想杀了你,但还是决定给你活路,你是受以前的官场影响太深了,
你这种说话做事不负责任的人,朕也不要了,你走吧,好好做一个百姓自食其力吧,朕的大汉朝官场不适合你。”
傅贞河伏地哭求:“皇上,臣知错了,臣知错了……”
江毅不再理他,一挥手,冲进来两名禁卫,将傅贞河架起就往殿外走。
这时,一名传令兵跟一个侍从打招呼,侍从赶紧走下丹墀,走道他身边,传令兵在侍从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递来一封信件,随后传令兵离去,侍从却急急走向江毅。
江毅听完侍从的低语,马上接过他手中的信件拆开,皱了一下眉,冷笑了一下,将信放回侍从手中,慢慢的走上丹墀,坐在龙椅上。
缓声道:“诸位臣工,凡我大汉子民,不分三六九等,百姓想做工就做工,想经商就经商,想种地就种地,种地就得纳粮,经商就得缴税,若无违法,不得阻拦。
还有,以后大朝会每个月一次,小朝会十天一次,每次朝会自辰时开始,无须起这么早。
有什么紧急政务报于丞相府就行了,三位丞相自可决断。
另外,既然薛丞相说国库没钱,朕的大汉皇家银行有钱啊,你户部可以去找张裕德借贷,到时还本付息就行了,别天天盯着朕手里边的银子。
朕手里边的银子是朕自己的,朕还有其他用处。
如果没有其他事,就退朝吧,朕只对军务感兴趣,政务的事你们跟丞相府谈。
三位丞相随朕来御书房,其他的都回吧。”
说罢,起身走下丹墀,向屏风后走去。
礼部执事官高唱:“退朝,恭送皇上,礼!”
众人皆弯腰拱手礼。
稍顷,百官散去,薛城元三人在侍从的带领下走进了御书房。
江毅命三人坐下,将一封信件递给了薛城元。
薛城元读着信,先是一惊。
信是张大宝写的,说草原三十万大军南下欲攻取朝天关,他手中除了一个新兵卫和千骑,已无兵可派了,请皇上速援。
严从喻和封开看完后,问:“皇上,此次朝天关可有危险?”
江毅道:“若是放在以前,可能有,现在不但城墙加厚加高了,而且驻防的是一个整编战兵卫,又是跟草原兵打过几次仗的了,暂时不是问题。
我再派东路军支援一个卫,中路军支援一个卫。
除此之外我决定带骁骑卫过去,寻求战机,彻底打痛他们。”
严从喻道:“不可,你如今是我们的大汉天子,你不可轻易出征。”
江毅哈哈一笑道:“他草原奥屯国大汗亲率三十万大军欲攻破我朝天关,大汉天子御驾亲征痛击来犯贼寇,不正是一段佳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