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看不到硝烟迷漫,看不到枪炮声四起,可是也是危机四伏。
在李凯刺杀撒富之前,程添浩就已经通过关系,找到了苏哈托总统,并且让日理万机的总统先生准备与他进行15分钟的会谈。
在苏哈托总统的私人会所,程添浩看着苏哈托,用当地的印尼语很诚恳地说道:“总统阁下,你实在是我三十年来见过最务实、最开明也是最伟大的总统,所以仅让我代表印尼的三千万华人与一亿两千万国民对你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哦,苏哈托对程添浩的马屁并不如何表示,大公无私的表示道:“我坐在这个位置,是要为为印尼国所有国民服务的,华人也是我们国家的正当国民,这些其实是我们政府应做的政务,现在听程先生说起来,反而让我大为汗颜。”
程添浩看着苏哈亚,这个印尼的当任总统,今年五十三岁,皮肤黝黑,双眼很有神,头发前面有点微秃,也算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了。当年苏哈托刚新上任为总统,为了迎合国内排华势力,也做了不少打击华人的事情。后来随着脚跟站稳,才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主见,反而对华人表示一定的同情。
程添浩正想继续说下去,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隐约,只好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听了电话。
程添浩很快就把电话挂了,看着稍微有点不愉快的苏哈托总统,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华人上百年来的情况,总统阁下也是知道很清楚的,说我们骗光了印尼土著民的财富,只是别有用心的人为了政治需要而已,想必这点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苏哈托总统这时不耐烦的情绪明显重了。
不理苏哈托的惊讶,程添浩稍微靠近了一点,小声说道:“总统先生,我有个好消息和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好消息就是我刚才情报情报,你的政敌,撒富将军阁下在今天去部队视察的途中,遭遇不明势力的偷袭,已经死了。坏消息是,这个撒富一死,总统先生又要多费心怎么摆平这件事情了。”
苏哈托双眼精光一闪,看着程添浩,不动声色的问道:“程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程添浩鞠了一个躬,很平静的说道:“这个,在下不敢。”
“你不敢?你来这里不正是为了通知我这个好消息的吗,堂堂一个将军阁下,带着上百的精英警卫,被你们程氏集团刺杀,你是不是向我在炫耀你们既然能刺杀撒富,也同样又能力刺杀我这个总统吗?”
“说到同样又能力刺杀我这个总统”时,苏哈托的脸色终于有点变化,语气也森严起来。是呀,程添浩带来的消息确实有点让他吃惊不小,这可是带着这么多士兵去视察的一个将军呀。
其实,如果苏哈托要是亲眼看到李凯与撒富在战场的血腥战场,还会更吃惊的。
程添浩还是那么态度恭敬,对着苏哈托说道:“这个撒富将军的死,只说明这些年来他很多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我们华人有句古语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正是因果报应,天地循环。而且,撒富将军的死,对总统阁下也是一个好消息,你我都知道,撒富将军与总统在对待华人的立场上政见完全不同,而撒富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利用军队的少壮派军官,处处与总统先生作对,现在他死了,总统应该派遣自己的心腹去掌握军队的绝对领导权才对,毕竟,很多时候,军队才是最重要的。”
沉默良久后,苏哈托看着程添浩,淡淡说道:“好吧,说出你的要求吧,我不想听到太过分的非分之想。”
程添浩心中一喜,知道苏哈托终于被自己说中,刚才这番对话,表面平常,可是十分凶险。如果苏哈托一意孤行,那么不仅他程添浩、程氏集团会死得很惨,只怕整个印尼华人也会过得悲惨。
现在看来,苏哈托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总统先生,我没有什么要求,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整个祖国服务,为了几千万印尼华人与上亿的印尼居民,我想不仅需要在法令上保证华人的合法权益,更应该在宣传,在教育上,真正让我们所有的居民成为一个融洽的整体,而不是互相内讧。”
程添浩很认真的看着苏哈托的双眼,如是说道。
苏哈托终于点了点下头,对程添浩说道:“程先生,你说的这些,正是本总统在做的。”
“所以,这正说明总统阁下的伟大与勇敢,在此,为了达成总统阁下的这个伟大理想,我程添浩愿意效犬马之劳。”说到这里,程添浩停了停,才说道“当然,为了让之前一些被蒙蔽的群众知道真相,我想总统阁下下令调查沙而托少校死亡的案子,还我们程氏集团一个清白。”
苏哈托又点了下头,说道:“不错,这我会找人调查的。那么撒富将军之死,我怎么向国民交代呢,难道我要告诉他们,因为他逼人太甚,被程氏集团给刺杀了吗?还是把这个案子推到恐怖分子头上,那时候只怕我的国民又要人心惶惶了。”
“这个,”程添浩看着苏哈托,沉吟了一下,说道“总统先生,我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苏哈托点头后,程添浩想起之前与李凯商量的情形来,不由心内一阵感慨,说道:“撒富将军由于主持一次实战演习,被流弹误伤,当场死亡。总统先生可以勒令军部组成一个调查团调查撒富将军的这次演习意外的原因,并把相关人员撤职查办,再在军队中升迁总统阁下这边的将领。”
苏哈托停了程添浩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撒富将军阁下因为演习而死亡,我一定要好好调查此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