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女的新身份是雍宫中的一名扫地丫鬟,这个职位卑微的可以,是绝对不会和主子碰面的,哪怕在雍宫中天天在赵姬身侧也比在宫外见到赵姬的机会要小很多,因为每当赵姬来的时候她们都要提前回避,这其中她也曾远远地看到过几次嫪毐,不过嫪毐却看不到她,即便看到了嫪毐也肯定认不出来这个长得普通的丫鬟就是那个一身带刺一般的危险的稚女,稚女拥有和灰袍男子一样的坚忍,但是却比灰袍男子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不择手段,灰袍男子行事总有些顾忌,但是稚女没有,她毫无顾忌,她的心中没有百姓天下,没有七国,什么都没有,只有达成灰袍男子的理想的念头,和深深埋在心底的仇恨。这样的人无疑做起事情来会比灰袍男子更加成功。
春天的脚步来的总是要比想象的快一些,似乎是转瞬间就来到了眼前,暖洋洋的太阳懒懒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情,冰雪消融,晶莹的水滴在房前屋后顺着瓦沿叮咚滴落着,整个咸阳城中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曲调之中。
不过官场上却和普通的人家完全不同,似乎此时依然处于寒冬之中,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秦王要冠礼了主持朝政了,而这个时候就是整个大秦官场从新洗牌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官员因为站错了位子而被屠戳。官场上表面平静异常,军方更是像是一滩死水一般毫无涟漪,平常没事都要找事争斗的嫪派和吕派突然间安分下来,朝会上一连十几天竟然都没有什么正经的政事,朝会成了官员碰头说你好再见的地方,这天终于有件事情被秦王决定下来。
徐福的寻访仙山求取长生不老果请求终于被秦王批准了,这有一半得益于白家献上来的那幅绢图,嬴政为此没少赏赐白家,白家得到了足够多的实惠而且也没有触怒嫪毐,实在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其实得益最大的确是嫪毐,这个时候的嫪毐简直想要在朝会上蹦高打滚,千百名童女就要是他的了,你叫他如何能够不开心?他简直是睡觉都会笑醒了。在朝会上嫪毐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神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而嬴政公布的徐福出访仙山的时间和嫪毐和徐福商议的时间有些出入,在嫪毐和徐福的商议中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嬴政观礼之前一个月左右,在嫪毐看来没有什么时间会比那个时候更适合他带着赵姬小昭和嫪定离开了,因为那个时侯整个大秦的目光都在嬴政身上,他这个侯爷是不会有人关心的,更何况想来整个秦国都不回有人觉得他这个君王眼前的大红人会在这个时候偷偷跑路,他的逃亡路程一定会顺风顺水。
虽然时间上并不理想,不过嫪毐依然没有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下了朝会急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嫪府,现在的他再也不适合住在长扬宫中了,嫪毐认为想要配置自己的势力就必须有一个自己的驻地,也就是总部,老呆在太后的地方不利于队伍的团结和凝聚,所以嫪毐搬出了他的那间小破屋。不过他似乎住惯了小屋,在自己的府中也按照长扬宫中的屋子形制又建了一间一模一样的屋子门前也有一口水井,屋外依然还是花园,小屋不大就连陈设也是一般无二,府中的下人们认定了嫪毐身体残疾所以精神上有什么疾病也就不怎么在意嫪毐的奇特举动了。手机访问:àp.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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