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凉风徐徐,远离小镇的一条山路上远远走来两个人。二人不过二十岁左右,俱是长像俊美,脚下不紧不慢胜似闲庭信步,衣角随风飘扬,英姿飒飒。其中一人一身白衣,手拿一把折扇。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另外一人怀里抱着一坛酒,右手握着一把剑,嘴角微微上扬,一模浪子游侠的模样。二人一路含笑漫谈,恰如多年好友。
一公子的心情貌似不错,阿木笑道:“刚刚与罗爷的较量,你觉得如何?”
一公子扬头笑道:“虽不过瘾,但是还是我赢了!如果他没有荒废十年光阴,我真不一定能胜他!”
阿木叹道:“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这世间不知有多少人甚至活不足一个完整的十年!”
阿木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罗爷可不没有完全使出他的功力,特别是最后时刻他全身笼罩在一片杀气之中,气势咄人!”
一公子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又怎知我使尽了全力了呢?可惜最后时刻他弃战而逃,不然我一定会让他输得更难看!”
阿木问道:“莫非你还想与他打一场?”
一公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了!”
阿木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何?”
一公子自信地笑道:“这十年耗费掉罗爷太多的精力,纵使他全力以赴,我也一样会赢!对于这种手下败将,我已经没有与之一战的兴趣了!”
阿木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并不否认一公子所说的话,一公子的实力远在罗爷之上。
一公子看了阿木怀里的那坛酒笑道:“这坛酒,你抱了一路,准备什么喝掉它啊?”
阿木轻轻笑道:“不知道,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一公子轻声道:“噢?”
阿木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我肚里的酒虫早就醉了,等它们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喝这坛酒!”
一公子摇头笑道:“这也算理由,莫不是你想一人独享?”
阿木笑道:“一个人喝酒最是无聊,当喝酒也会让一个人感到无聊时,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一公子轻摇折扇点了点头道:“说的有理!”
二人相视一笑,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逸贤山庄院门前。
院门前的家仆见到阿木与一公子二人,立刻躬身叫道:“两位公子,回来了!”
阿木与一公子一前一后走上门前台阶,突然阿木转身问道:“罗爷是否回来了?”
家仆点头答道:“大约一柱香前,我家少爷一个人从外跑了回来!”
阿木轻轻颔首,“嗯”了一声,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他转过身与一公子继续沿着青石台阶向上走去。
二人回到小院,并未见玉珠儿和冯敏二人的踪影,一公子道:“不知道珠儿姑娘和冯姑娘去了哪里?”
阿木笑道:“不管她们去了哪里,总之难得清静!”说着抱起酒坛,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他转身冲着一公子笑道:“我先睡上一觉,今晚咱们喝一杯!”
一公子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说完二人钻进了各自的房间。
自从罗爷回来,他就冲进了佛堂,佛堂里烛光昏黄,香烟袅袅。一尊金佛端坐在佛堂前的供案上,堂前一个人也没有!佛堂侧厅,两杀长形供案上摆放着整齐的灵位牌,供奉着罗家的历代先祖,最前端原本有一块灵位牌,那块灵位牌正是罗爷妻子的,现在已经不见了!
佛堂前光影闪动,一个人影着急地走佛堂,正是逸贤山庄的总管忠伯。罗爷回来后,忠伯听到家仆汇报,立刻赶到了佛叶。忠伯踏入佛堂,左右四顾没有发现罗爷的人影,于是忠伯小声地喊道“少爷,你在哪儿呢,我是罗忠啊!”如此叫了两声,没有一个人回应。
忠伯踱着小步在佛堂里转了一圈,终于在佛堂后的立柱旁发现了罗爷。
罗爷此时一头散发,身体靠在立柱上,他妻子的灵位牌被他抱在怀中,双手不停地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两只眼睛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灵位牌,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站在他身旁的忠伯。
忠伯看着罗爷此刻的模样,轻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罗爷自小长大成人,看着罗爷由无知少年成为江湖上的少年英豪,更看着一位江湖英才是如何一步步沦为一个“废人”的!
想到这些忠伯就地感到一阵心痛,不仅是一位忠奴对主人的关心,更因为他也把罗爷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
突然罗爷张嘴问道:“忠伯,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忠伯张了张嘴,强忍心头悲痛缓缓地说道:“回少爷,今天是少奶奶的忌日。”
“有多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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