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蔡京府上张干办、高俅府上李虞候都到了。
陈宗善随从早已收拾齐整,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
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
一行人迤逦来到济州,知州张叔夜接着,请到府中设筵相待,动问招安一节,陈太尉都说了备细。
前番济州知州孙静以宋江做内应,要灭梁山,结果梁山将计就计捉了董平,击败了高俅大军。
高俅兵败后,迁怒于孙静,把孙静寻事刺配了。
朝中众奸臣商议了一番,让张叔夜来济州做知州。
说来这张叔夜却是个厉害之人,以祖荫入仕,但却凭着自身才能,在边疆立功,又历几任知县、知州,得天子看重,进了朝中为官。
不过张叔夜看不惯蔡京弊政,多有改革,因此不容于蔡京。
蔡京便借口济州需要一个懂兵事的知州遏制梁山贼寇,让张叔夜到济州来做了知州。
张叔夜虽有才能,但是梁山大势已成,他也不敢招惹梁山,只能整顿吏治,施些仁政,免得百姓对朝廷更加怨恨,偏向梁山。
张叔夜听陈宗善说了招安的事,道:“论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只是一件,太尉到那里,须是陪些和气,用甜言美语,抚恤他众人,好共歹,只要成全大事。他数内有几个性如烈火的汉子,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便坏了大事。”
张干办,李虞候道:“放着我两个跟着太尉,定不致差迟。相公,你只管教小心和气,须坏了朝廷纲纪,小辈人常压着,不得一半;若放他头起,便做模样。”
张叔夜看这二人言语中对他并不一丝敬意,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陈太尉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虞候。”
张叔夜也知道梁山和蔡京、高俅的恩怨,闻言低声对陈宗善道:“这两位干办不去也罢!”
陈太尉摇头道:“他是蔡府高府心腹人,不带他去,必然疑心。”
张叔夜道:“下官这话,只是要好,恐怕劳而无功。”
张干办依稀听得二人言语,道:“放着我两个,万丈水无涓滴漏。”
张叔夜看张干办这般说,也不好再言语。
宴席散后,又把陈宗善送至馆驿内安歇。
次日,张叔夜先使人去梁山送信,试探梁山意思。
济州报信的人到的李家道口梁山酒店,也不敢作大,客客气气的进了店,对酒保拱手道:“我是济州公人,奉了知州相公之命,求见贵寨头领,还请大哥通报一下。”
酒保疑惑的看了看这公人,道:“我带你去见张头领吧。”
张青就在酒柜后坐着,听得这人是济州做公的,笑道:“你可是为招安而来?”
做公的也知道济州的事情瞒不过梁山,点头道:“正是,不知贵寨何时方便见陈太尉?”
张青笑道:“我家哥哥已经传下话来,朝廷要想招安我们,先要杀了蔡京、童贯、梁师成、杨戬、朱勔、高俅、王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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