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草草的吃了一顿晚饭,让人烧了好几桶的热水,准备好好泡个澡。小前庄老宅里断留着几个粗使婆子和模样不算周正的丫头,有她们帮忙,总算没让不熟悉环境的玲子手忙脚乱,两个粗使婆子摆好浴桶,把兑好的温水倒进桶里,又按照玲子的要求在边上拦好屏风,这才悄悄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准备离开。
秦黛心喊了玲子来,让她从荷包里取了两块碎碎的银角子打赏给她们,小前庄的下人与秦府下人不同,月钱少不说,想拿主子的赏钱也不容易,不过就值二百个大钱左右的分量小银角子,却让那两个仆妇大喜过望,感激涕零,简直就要给秦黛心跪下了!
“在小姐面前,不许这样无礼,小姐对你们好,你们心生感激是对的,却不必如此,若真是要感谢小姐,尽心竭力的侍候小姐就是了。”虽然与秦黛心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玲子深知秦黛心的喜恶,所以连忙出声教导了她们一番。
两个婆子连忙起身,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转身离开秦黛心的屋子,她们的心情是激动的,两百个大钱啊,凭白得来的两百个大钱够家里吃一阵子的了……
“小姐,我就在外边,有事儿您吱一声。”玲子知道秦黛心的习惯,因此也只敢在屏风外边等着。
秦黛心嗯了一声,便开始宽衣解带,直到整个人泡在热水里,身体渐渐的放松开来,她才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让她措手不及。
先是三月三的女儿节,她捐的衣裳被人暗中剪成了碎片,没有办法她只好投机取巧画了长公主的画像,偷诗博个不俗的名声,到现在这个剪了衣裳的幕后主使还藏在暗处,她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线索,却也不敢十分肯定,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了。
随后的拍卖会上,长公主两次遇刺,如果说涟漪是个意外,那么那个真正的刺客就是人为的了,自己救了长公主,却因为身体里潜藏的能量突然暴发而晕倒,被长公主带到京城以后,却遇上接二连三不可思议之事。
首先,她的师傅竟然是慕容跋,你能想像吗?这个争议彼多的皇帝,生死成迷的皇帝,竟然是自己的师傅,呃,虽然这个不靠谱的师傅差点害死她,但似乎也为她开启了一扇不同寻常的命运之门;还有驸马,杯具他是当定了,只是这么悲惨的杯具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当了细作却爱上了本该逢场作戏的人,他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差点死在合作者的手上,而他最后却栽在了自己同伴的手里,同为瓦那人的靖木出卖了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驸马自作自受,可秦黛心却对他恨不起来。
正因为驸马这么个杯具角色,她和慕容景的关系才明朗起来,看似淡淡的感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他们应该是相互喜欢的吧?
没出息!
秦黛心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句,揉了揉有点发酸的脖子,心想李婉儿和段兴又是怎么回事?
李婉儿不过是一个大夫,还是看妇科的,她会惹上什么人呢?貌似即使是现代的医疗纠纷,也不至于杀了人家爷爷还杀了人家大夫吧?
大夫还真是个高危职业。
秦黛心突然又想李婉儿成了寡妇,还跟一个大胡子一起被人追杀,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玄了?她说那些人是啸风阁的人,难道扯上江湖纠纷了?姓段的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是李慕的朋友,却不像个商人,难道是江湖中人?
“小姐,您洗好没有?”玲子在屏风外不停的盯着屏风看,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看到屏风里面的情况似的的。
秦黛心只顾想心事,半天没出一丁动静,也难怪小姑娘坐不住了。
“好了好了。”秦黛心起身擦开身体,拿起屏风上的衣服换好,这才慢悠悠的转了出来。
齐宝珠和靖木,靖木和驸马,驸马与庆安王……
有什么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去快得让人抓不住。
秦黛心皱了皱眉,想起当初在山上破庙里那个黑衣首领的话来:
“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秦黛心一个激灵……
玲子在一旁看了,只觉得秦黛心怪怪的,“小姐,您是不是太累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台州嘛。”
她这是魔怔了……
秦黛心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太累了,这段时间她一直把神经绷得紧紧的,一旦放松了可不就累吗?
“好,早点休息,你也睡。”睡吧睡吧,睡醒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等回了台州,她就又是大米虫一枚。
她大概是真累了,躺在床 上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便睡着了,以至于都忘了跟玲子提让她留在庄子上的事儿,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跟玲说这事儿的时候,玲子就是一愣。
“小姐,奴婢可不能留在这儿。”玲子道:“奴婢留在你身边有大用处呢!”玲子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跟在秦黛身身后叨叨道:“奴婢可能干着呢,您以后就知道了。”
小孩子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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