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见到慕容景来了,连忙识趣的退了下去,玲子自然跟着,二人来到廊下,对着外面波天的雨幕面面相觑。
“玲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很生气?”
玲子点了点头,“我旁眼瞧着,王爷的眼珠子都红了,像要吃人似的。”她抱紧了双臂,问道:“你说小姐怎么就不明白王爷的一片苦心呢?”
雪晴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不是不懂得,我觉得主子是在害怕。”
玲子瞪大了眼睛,害怕?她没听错吧,小姐有害怕的时候?
雪晴自顾道:“主子……怎么说呢,我觉得她心里藏着一座山。”
玲子不明白,只得回头朝屋里头看了一眼,一座山,到底有多重?
雪晴唉了一声,才道:“行了,这都不是咱们能管的事儿,赶紧把爷的衣裳和靴子拿去烤了。”
二人这才止住了话头,下去干活去了。
屋里头慕容景皱着眉头望着秦黛心,“好好的跟两个丫头置什么闲气?”
秦黛心一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算此刻心里极不舒服,她也没有要跟慕容景闹的意思,反而道:“大皇子的事儿你想如何处理?是救,还是不救?”
慕容景见她不愿意说起刚才的事儿,便也配合着不再勉强她,反而道:“救是一定要救的,皇上也很念叨大皇子的安危呢。”
果然,皇上再无情,面对自己惟一的儿子时,依旧是狠不下心的。
“大皇子出事至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皇上一方面假装不在意,一方面又暗中派人去查大皇子的下落,这差事既要做得滴水不漏,又得把人平安的救回来,当真是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慕容景勾唇一笑,讽刺道:“所以这差事便落在我的头上了。”
秦黛心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一惊,皇上这是要拉他下水?
是了,他是炎黄的首领,保得是大雍的江山和天下百姓的安危,可皇上并不知道这一切,皇上一方面重用他,一方面却对他的位高权重百般猜忌,生怕他生出了和庆安王一样的心思来,又或是二人联手。皇上心里自然清楚,如果庆安王真的与睿亲王连了手,只怕他的江山便要易主了……
救大皇子这件差事,应该是块探路石吧?难道慕容景救出了大皇子便是忠臣了,相反就是谋逆之人了不成?
“……救人不宜兴师动众的,自然不能撒开网到处去找,我即便是动用了炎黄的力量,也没查出什么头绪来,不想人竟被你找到了。”慕容景的语气里有丝赞赏之意,说她是自己的福星也是不为过的。
“不过是偶然罢了。”
慕容景知道这绝非偶然,她若不是事事为自己打算,怎么会在出事之初便义无反顾的救下了孙湛,又怎么会抽丝剥茧的查到齐家的头上去呢!
“你是怎么探得那细作的心里话的?”身为细作,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即使是严刑逼供,也未必能让她们说出自己的任务,有些人宁愿死,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慕容景听人说了几句,手底下人猜秦黛心用的是迷惑人心的蛊惑之术,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让那人招了供,他对这个十分好奇,想听听她怎么说。
秦黛心早知道这催眠术的事儿瞒不住,她设计新竹的时候,可是动用了不少炎黄的人,自然是避不开大伙的耳目的。
“那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叫催眠术……”秦黛心简单跟慕容景说了说。
慕容景一向自诩学识渊博,他自幼拜得名师,熟读兵法,游历了天下名山大川,见识过不少奇特的功法妙术,却从没有听过催眠术。
“这件事千万别跟别人提起,我会嘱咐手底下人,闭紧嘴巴。”这事儿事关重大,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了,那么秦黛心绝对会惹来一身的无妄之灾,这个催眠术实在太过诡异,一旦被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明白他是想保护自己,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
两人又说起救大皇子的细节来。
“贾六小姐的生辰请了不少人,其实贾夫人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生辰宴,把贾六小姐推到众人面前而已。”贾六小姐年芳十七,却还没有定亲,外界盛传是贾夫人借机打压庶女,因此才一直不为六小姐挑选良人,不过秦黛心却觉得事情的真相未必如此。
犹记得去年冬日去贾府赏梅,许多人盛赞贾大人对贾夫人一往情深,当时那些人眼里装着的除了羡慕便是嫉妒,自己还一度的天真以为贾大人是个长情男子,对贾夫人一心一意。哪成想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简直就是个笑死人不偿命的大笑话,那长情也只是相对而言,一心一意更是天方夜谭!贾大人一个堂堂的三品大员,即便是贾夫人为他生了三个嫡子,他也不可能没有侍妾。
这位贾六小姐便是贾大人的一位姨娘为他生下的。秦黛心努力忽略掉心里的悲哀与疼痛,道:“不如我借着这个机会,去山上的那口废井中一探真假如何?如果大皇子在,你们再找个时间夜探贾府把人救出来,如果不在,只得另寻他法了。”其实秦黛心对大皇子的下落一事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她相信催眠术,更相信自己。
慕容景看着与自己相对而坐的那个女子,心里痒痒的,一想到这样一个奇女子是属于自己的,他便会从心里往外涌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来,不容别人窥探!他希望自己能完全拥有她,天知道他盼了多少年,才盼来这么一个可以溶入自己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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