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似的,当下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心急得厉害,恨不能第一个知道结果。
赛托不声不响的站在格日桑耶身后,竖着耳朵听着,一双老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秦黛心的脸看,生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秦黛心扭头看慕容擎,这人面上云淡风轻,眼睛里却装了太多的东西,都说帝王之心难测,到了他这儿,到也不难猜,左右,不过是为了长生两个字罢了!
“你这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多困铎来的青衣汉子实在太容易动怒,他不会说大雍语,却知晓秦黛心能听得懂瓦那语,当下不客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慕容景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飞过去,不管是谁诟病秦黛心,辱骂她,污蔑她,都是他所不能忍的。
秦黛心连忙拉了他一下,只道:“一会儿有他们伤心的,不劳九爷出手。”
多困铎听了这话,只觉得眼皮子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格日桑耶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秦黛心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突然微微一笑,只道:“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不死秘药。”遂把司徒朗星得道一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只隐去他是穿越而来的那一段。
“……所以说,这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不死的秘 药!倒是有可让人有通天本事,又能延长寿命的功法,只可惜司徒朗星没有提及它的下落。”秦黛心拍了拍手,“虽然没能得到至宝,但是解开了尘封的真相,也是大有收获。”
“不可能,你骗人。”格日桑耶只愣了一下神,当下便大声斥责道:“一定是你没有把事实讲出来,你妄想三言两语诓骗本汗,好一人独吞了那秘药,当真卑鄙。”
此话一出,赛托等人看着秦黛心的目光也阴森了起来。
秦黛心不怒反笑,“荒唐至极!”
多困铎也顾不得许多,当下道:“荒唐的人是你!天下一向有丹药成仙得道一说,却从没有听过功法能让人得道长生的。你是想独吞秘药!”
“诸位言之凿凿的模样,实在可笑!既然你们说我想独吞秘药,那就当我是想独吞好了!反正除了我,谁也看不懂这玉简中的内容。如今我就是想独吞秘药,尔等如何?”她眼中冷光四射,身上的杀意瞬间释放,让人胆寒。
格日桑耶睚眦欲裂,“本汗要杀了你,要杀了你。”说完便不管不顾的朝着秦黛心冲过去。
他脚步虚浮,双目赤红,看似横冲直撞,实则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没等他到秦黛心的近前,便先自己摔倒了。
格日桑耶满脸惊恐,大呼:“怎么会这样。”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病,他虽然病入膏肓,但一直用丹药吊着,实则还能撑上些日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得这么突然?
格日桑耶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想要努力的爬起来了,可是他试了几下,居然都没有成功,而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动作,居然让他生了一额头的汗水,可见实际上是很费力的。
赛托在一旁看着,居然也没上前,跟先前护着格日桑耶的行径大相径庭。
秦黛心睨了他一眼,心想死一个便少了一个争夺宝藏的人,到了关键时候,这赛托的真面目也就露了出来。
格日桑耶艰难的翻了个身,颤抖的想要从怀里掏出那个保他命的瓷瓶来,不知为何,连掏了三四次,却还是掏不出来,手抖个不停,渐渐的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秦黛心眯起眼睛,回忆起在水潭边上,自己假装脚滑,差点跌到湖里去,当时格日桑耶扶了自己一把,而自己也是珍这个机会,把那蛊虫放进了他的袖子里。
纪婉儿说过,格日桑耶这病是被人下 毒所致,毒 发之时,格日桑耶会失去理智,颠狂无行,到时候力气会变得很大,一般人怕是治不住他。所以纪婉儿给了她一条蛊虫,此虫咬了人后,会给人一种病发的假象,旁人根本分辨不出,格日桑耶是病发,还是毒 发,就算是吃了他的保命药,依旧无用。
秦黛心百毒不侵,做这种事情再合适不过,因此当出在寒潭时,她才会假装失足,趁格日桑耶扶她的时候,将蛊虫放到了他的身上。
“不,我不相信。”格日桑耶似乎很痛苦,可是现在的他,说起话来也很费力,故而没说几个字,就没了声气。
赛托有点不敢相信,骁勇善战的草原霸主难道就这样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