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想要跟上。
只是这样一来,马车就有些颠簸。
不多久,沈画感到车厢里有些窸窣的声音传出,睁开眼,就看到莫瑾言脸色不太好,蜷缩着身子尽量靠在车厢壁上,马车每抖动一下,她的脸就白上几分,看来很不适应这样颠簸的赶路。
本不想多事,但沈画看着莫瑾言娇小的身子,苍白的唇色,她毕竟只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而自己又是个大夫,视若无睹的话,有些违心,便从腰际取出一个玉兰花形的瓷瓶,然后递给她:“夫人,这里面是生姜、麝香、橘皮碾碎后用醋泡的汁,你闻一闻,会舒服些。”
瑾言伸手接过,来不及道谢就直接扒开塞子放到鼻端,一股清凉舒爽的气味钻入鼻息,总算把想吐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要不我让拂云慢些,再这样颠簸下去,夫人肯定会受不了的。”沈画说着,用手敲了敲车厢壁,车夫就应声勒马将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太医?”
拂云也勒马回头询问,神色有些不解和着急:“路程刚刚过半,沈太医,咱们快走吧。”
“不用管我。”
瑾言也伸手轻轻扯了扯沈画的衣角,小声地说:“我闻了着瓶中的味道,已经好了许多,还有一刻钟的路程,忍忍也就过了,没必要耽误行程。”
“也罢。”
沈画想了想,便伸出头嘱咐车夫稍微把车架得平稳些,然后朝拂云挥手示意,一行人便又出发了。
......
等拂云领着沈画和莫瑾言来到慈恩寺所在之地,已经是晌午了。
沈画没来得及和莫瑾言交代什么,就急匆匆从车厢跳下去,与拂云直奔景宁侯所居的禅房。
莫瑾言是个女子,来到寺庙,又无随行的下人可以使唤,只好撩开车帘子,自行往下一蹦,然后匆匆忙忙地跟上,生怕自己被落下,不然,这偌大一个和尚庙,她还真没办法自行找到南华倾。
很快,拂云就领着两人来到了位于寺庙后院的一个斋室,也不敲门,就直接推开了:“侯爷,沈太医来了......夫人,也来了。”
“什么?”
匆匆跟进屋中的莫瑾言只听见“什么”这两个字,就感到一阵寒意用来,往后一看,以为是屋门没关。
可屋门明明是紧闭的,还是自己刚才亲手关上的啊?
按下心头疑惑,瑾言回过头,却发现屋中燃了好几个炭盆,阵阵热气直冒,哪里有半分寒意,便赶紧往南华倾的位置望去。
南华倾还是一脸如纸般的苍白,没有颜色,没有温度,但却衬得一双黑眸极为明亮。
待莫瑾言打量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南华倾的碰在了一处,恍然间,瑾言只觉得刚才那种寒意又瞬间袭来,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夫人,你怎么来了?”
瑾言正要开口,南华倾却只顾接着又道:“拂云,你带夫人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寻个清净暖和的斋房,别怠慢了。”
“是,主人。”
瑾言再次准备开口,一旁的拂云却已经身手极快地拉开了屋门,一股冷风直灌而入,根本容不得自己耽误,只得转身先出了屋子。
看到莫瑾言离开,南华倾脸色再次一边,看向沈画的眼神很是不满:“你主动帮她母亲出诊已是我意料之外,怎么这会儿竟和她一起来?”
“你这个新媳妇儿可不好对付。”
比起南华倾毫无遮掩的冷意,沈画的淡漠仿佛已经刻入骨髓,只面无表情地道:“为了你这个‘不能人道’的夫君,她一个小姑娘也真不容易。”
“噗——”
只听见斋房中传出一声怪响,偶然经过的僧人们都不由得驻足一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侯爷,你怎么吐血了。”
下一刻,又听见斋房中传出这句话,僧人们才释然了,摇摇头,对身患重病的景宁侯不禁又多了几分同情,暗想这段时间得在素斋上用用功夫,让侯爷好好在此养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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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外采任务繁重,更新会有点晚哦,特此通报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