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贾掌柜就去打铁铺子取回订做的一百张贵宾卡,一百张碾得细细的铜片整齐堆成块,用布仔细包好。贾掌柜一手拎着打结处,一手托着底端,快步往回走。
‘合盛’内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热热闹闹。而内堂则是一派严肃的场面,各个管事正襟危坐,面色严肃,头齐齐转向一处,生怕漏了一个字。
桌前放着一张简易小黑板,是订做的,专门用作开会,宝儿站在面前,手中拿着炭笔,扫视众人,梁煜轩坐在首位,掌柜、管事们依次坐开,该到的一个不落。
“此次‘合盛’面临的危机来自‘大庆元’,各位应该有所耳闻吧?”
“是啊!”
“听说了!”
众人点点头,喃喃道。
“诸位不要担心,有仿制现象,说明有我们的价值在,自古邪不压正,仿制永远只是仿制!”面临问题,首先是要鼓舞士气,才能进行下一步。
掌柜们一脸忧虑,这几日的盈利减了不少,预计后几日也是呈下降趋势。此次受到的冲击还真不小,不过‘大庆元’怎么说也是大家,怎么会做这么卑鄙的事!
“哪位掌柜能分析一下此次‘合盛’面临危机的原因?”宝儿看了看梁煜轩,将问题抛向众人。
宝儿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让大家都清楚了解自己的弊端在何处,以及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如此才好对症下药,想出良策,自己毕竟不会在合盛呆一辈子,基于报答梁煜轩对自家的恩惠,还是想帮他培养出几个得力的帮手,不至到离开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孤立无援。
“那还不是‘大庆元’仿制了‘玲珑鱼’,‘大庆元’比‘合盛’开店早,更闻名些,也是有口皆碑,越老的牌子越是让人信赖!就将咱的生意抢了去。”听的宝儿提问,刘忠立马答道。
其余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唯独角落里坐着的东街铺子掌柜曾义无动于衷,神色肃穆,似遇到什么难题。
宝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曾掌柜可有想法?”
想是没有料到大掌柜会提问自己,曾义抬头一愣,利索的站起身,“回大掌柜,小的倒有几分愚见,说出来还望不要怪罪。”
“一个人成功能长久的持续下去,身边必有几位能直言劝谏的人,曾掌柜就是其中一位。”宝儿看好这个小老头,有思想,有胆识。不倚老卖老,懂得虚心学习。
曾义眼前一亮,自己竟获得这般高的评价,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在‘合盛’做了这么多年,因不愿与他人结党,被置于不受重视的东街,幸好自己懂得掩盖风头,处事严谨,没被他人抓到什么把柄,安稳度过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直到遇到了大掌柜,人生才开始去尘发光。虽说大掌柜是一个小娃,可谁能有资格将他当小娃对待呢!
听得这话,众人沉默下来,心存各异,连梁煜轩都侧目看了眼宝儿,最后转头看向曾掌柜,心里有了计较。
曾掌柜平复了心情,深吸一口气,“东西好,仿制的人多了去,但是‘大庆元’却让‘合盛’胆战心惊,为什么?因为它涉及地域广,为众人所熟知,甚至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东西是咱的,输在了名气!‘合盛’总是屈居此地,不拓宽发展领域,永远做一只待在井底的青蛙!抬头只能看到井口般大小的天,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宽广、精彩!”
众人震惊的看着他,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竟然坦然的说出口,几位掌柜、管事,偷偷瞄了瞄梁煜轩,见后者面色平静,并未愠色。
半晌无人出声,连宝儿也就这么坐着,看向曾义,她是被那句井底之蛙给惊到了,这个曾义有点意思。
梁煜轩依旧保持坐姿,缓缓抬手鼓掌,众人会意,保持沉默不语。
曾义面色平平,暗暗长长舒了一口气,朝梁煜轩和宝儿点了点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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