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警局出来

    街道明晃晃的，暮色将城市的周边吞没，只剩下整座城市的灯火辉煌。

    廖可在这座城里转来转去，便驶入一条幽谧的街，偶尔从身边窜出的满载的或空座的出租车。那道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豪华的跑车停靠在窄窄的马路边，安静的观望她的一举一动，瘦弱的身体在桌与桌间穿梭，脸含微笑。

    舞厅经历的不悦抛之脑后，暮夜垂下来，铺天盖地，压抑得他无法呼吸。

    很快，时间过得很快，小餐厅的顾客陆陆续续离开，而一群混混模样的男生并没离开的迹象。随后为首的男生戏谑的走近凌依依，里面传来张狂的笑，此起彼伏，廖可的喉咙哽咽了下很不是滋味，毕竟按捺了心中的愤懑。

    廖可亲眼目睹餐馆老板匆匆离开，而厨子们正在厨房里忙碌。凌依依势单力薄，直到摔倒在地，他才从豪华的轿车里慢条斯理的步入餐馆中。

    凌依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望着他，目光怯弱，满是无奈，或多或少有些期盼。"来碗米线，不要辣不要醋，清淡点较好。"声音有力，不卑不亢，廖可坐至靠墙的位置取出纸巾擦拭起筷子。

    一场蓄意的战争无可避免，餐馆里弥漫着硝烟。

    三言两语之后，打架是在所难免的，混混模样的男生簇拥着廖可一阵拳打脚踢，直至警笛呼啸着由远及近，他们才一哄而散。慌乱中，凌依依报了警，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总之她这么做啦。廖可挣扎着从地板上坐起，英俊的轮廓布满血迹，幸好伤口不是很深，否则会破坏一张精致的面孔，嘴角微肿。他捂着腹部一瘸一拐跑出钻进跑车里，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剩下的事交给你啦。他离开前丢下一句话，硬朗而干脆，从飘忽的风力传来。

    "嗯？"凌依依迷茫，她立在门前眼见着他愈走愈远。

    闪烁的灯光突然至眼前，身着制服的武警从车上跳下来，她旋即有种叫天不灵应叫地不灵的错觉。"刚才是你报的警么？"目光凌厉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随即又点头，不知因紧张抑或恐惧，她的心战栗起来，像只受惊的白兔。

    从□□局出来，已是夜深时分，天空的星点稀疏，她茫茫置身在尘世，却不知会飘向何方，她理了理泛白的挎包，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迈开脚步准备回餐馆去。忽的跟前急刹车，探出一张好看的脸。

    她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无动于衷，显然任何事她都可以无动于衷。

    "凌依依。"廖可朝她大声喊到，她的心微微一震，莫可名状的感觉袭遍全身，十指握紧挎包头也不回的向前。

    豪华的跑车缓缓跟在她身后，明亮的街灯映射出银白的车身，里面的座位空荡荡的，倾斜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像位孤独的行者，寂寂无声。

    "凌依依，我送你回家吧。"廖可的车在前她一步的地方戛然而止，她看清回首的脸虽阳光，却可见斑斑的微红，是打架留下的痕迹。他的首搭在车窗上，尽是期待的看着她。

    家，多么陌生的一个字眼，在凌依依的心底反复推敲，她没有家谈何回家。

    她急行的脚步正如她的倔强，廖可看得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这个经过一整天喧嚣的城变得格外安宁，如同活火山，喷薄之后归于沉寂，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言语的交流，穿过树影的光斑，碎在凌依依的脸庞，惨白无血色。

    "依依，没事吧？"一道人影钻出，像是从白光里走出。

    她突然开心起来，温暖谈不上，她是那么容易满足的，蹦蹦跳跳上前，问："叔叔，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当然，我们回去吧。"中年男人的声音沉郁，仿佛悠长的叹息。廖可认得他，便是餐馆里的老板。

    "可是.....我没有照顾好餐馆。"她止步不前，看得出她的歉疚。

    "没事，我没怪你呢。"中年男人宽宏的说，她瞪着一双明澈的眼，问道："叔叔，你真的不怪我么？依依心里还是很难受。"

    中年男人的手搭在她窄窄的肩上，良久说道："叔叔回家就整理一下，明天继续做生意，依依记得早点回店里帮忙。"

    她郑重其事的点头，松气说："那叔叔我们回家呢。"

    "你身后的是谁呢？"他似乎一直跟着你，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问。

    "别管她。"凌依依深知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然能保持最遥远的距离甚好，今晚的出手相助很感激，但这并不能同日而语。她向后瞥了眼，看见他在原地未动，一直。

    廖可注视她消失在夜色里，好看的眼睛里平添了几分孤寂，像落叶纷飞，失望一点点荡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