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的秦月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端了一盘水果,她悄悄的回了房间,打开电脑浏览起网页来。她想,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得看他们之间的缘分。
但是,不已片刻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一发到不可收的局面。秦月再坐不住,趴在门旁静听。房门轻启了一条缝,她看见孟琪和陆远舟都站着,相互对视着,并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情绪有些失控。
"琪,我不明白。"陆远舟双手一摊,然后叉腰,无论解释什么,孟琪一副不搭理的状态。
孟琪看上去似乎很平静,捋了刘海,漠然地说:"没什么,这就是我的性格,现在看清楚了吧,如果厌恶的话就别再纠缠我了。"
"那晚,为什么要这样,是你主动的。"本是不愿提及的,那到底是陆远舟的迷惑,还是孟琪的伤痕,可是,固执的她让冷静的他疯狂了。
"我喜欢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可以吗?那晚。"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一口气说出来,"权当是我的消遣。"
他面部表情僵硬起来,目光里第一次有了怒意,尽管素来是羸弱的性格,那一刻,他是真的生气了。
而孟琪的话,将他的信心彻底撕碎了,像是看一出笑话,而他是跳梁的小丑。
午后的阳光那么温暖,草木慵懒的耸拉着脑袋。平和里,却有着不协调的画面,阳光落下的地方,光束里,似乎有尘埃飞舞的姿势。
"孟琪。"这一次,他直呼了她的名,他一向是喊她琪的,字字句句冰冷,如尖刀剥开了她柔嫩的肌肤,他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如此而已。"她得意的笑着,然后提起沙发上的挎包,准备离去。
丝毫没犹豫,她的手臂被抓得死死的,回首,望见他期待的注视着。
"放开。"她冷冷的说。
"你还记得海滩上的一切吗?"他问,这一切听起来莫名其妙。
秦月在房间里看得心急起来,很想冲出阻止这一切,但一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按捺住了着急的心情。她祈祷着,哥哥,要努把力啊,琪姐姐,收起你那自尊的心吧。
孟琪盯着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她问:"你一直跟踪我,你没有离开海滩,所以才会在列车上偶遇,一切都是你预先计划好的。"
秦月愈来愈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海滩,列车,偶遇?乱七八糟的,她听得脑袋晕晕的。
陆远舟没正面回答她,问道:"那个小女孩呢?"
"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孟琪问,那么那些故事,是他教会她的,一切真相大白。她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千遍,孟琪,你还真是个笨蛋。
"那么你还记得这段对白吧?"陆远舟取了录音笔,里面出现了这样一段对话。
'但是,姐姐如果是故事里的女子,我希望你原谅那个男子。';是一个稚气的声音。
下面却是孟琪的回答,她咬牙切齿地说,'姐姐答应你,一定原谅那个混蛋。';
真是个精妙的圈套,孟琪在心里暗笑,然后平静下来,她问道:"就算我说过又能怎样,我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琪,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对吧?"他望着她,是她一生里都害怕的目光,因为,不由自主的就会陷落进去,沉迷,乃至忘我。
门突然打开了,是陆远舟的父亲,他望着客厅里的阵容,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转过去问孟琪:"是远舟欺负你了,如果是,伯伯替你出口气。"
"没,没。"她觉得尴尬,准备离开觉得不合时宜,坐下又感觉没颜面,就一直站着。
秦月在房间里等了几秒,打开房门,雀跃地说:"爸爸,你回来了。"
他对孟琪吩咐道:"站着干什么呢,坐吧。"
秦月极不情愿的在旁坐下,隔着陆远舟较远的距离,这一现象落进了他眼底。俩孩子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见了面,恨不得黏在一起,怎么突然生疏了呢?
只是陆远舟不知,此举非但没能挽留住孟琪,反而成为了真正的决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