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司马元笑道,“我灵霄峰新辟、底蕴浅薄,光靠你们行走操劳,处境之困难我自是心知肚明。虽然宗内为我们铸好殿宇楼阁,但想必日常修行之所需短缺甚重,更别提与剑峰想必了。这段时日以来你们未曾向我索要,想来便是你等自掏腰包了。”
看着莫愈有些局促之色,他笑着道,“此中有十瓶丹药,算是师弟对你们的补偿,另外万余灵元石算是对灵霄日常之所需。”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道,“不用节省,尽管放手去花!”
莫愈似有踟蹰之色,司马元暗笑几声,神色一奇地问道,“怎么,莫非师兄还跟我讲客气?”
莫愈脸色一苦,“峰主,非是客气,而是万余灵元石似乎不够啊。”
司马元双目一瞪,啊了一声。
莫愈小心地瞧了眼司马元,“峰主,除去主峰与剑峰的支援外,本峰因初建尚需筹备藏经阁、峰内宝库、药园以及驻地开发等,还有弟子服饰、配饰、佩剑与印绶等物的新造都需要灵元石。”
司马元听的目瞪口呆,久久未语。
他半响饭差回神,“那这段时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莫愈老脸一红,声似蚊蝇地低声道,“峰内本就入不敷出,除去主峰、剑峰还在支援外,其余诸峰尽皆归去,诸多建筑楼阁都暂时搁置。至于灵元石,我们都是以峰主的名义向剑峰与主峰赊欠来的。”
司马元倒吸口气,看着莫愈五味杂陈。
他语声干涩地道,“欠了多少了?”
莫愈小心地看了眼司马元,欲言又止。
司马元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近乎咬牙切齿地道,“直说无妨”。
莫愈小声道,“三十万!”
司马元嘭地向后一仰,彻底昏死过去。
当他睁眼后,入眼第一人便是莫愈的那张局促脸。
随后宋问、莫愈、许莹、王澜等人尽皆伫立在眼前。
至于李道玄、王道盛等人则并未在跟前晃悠。
此刻他方才想起,自那日主峰调查之事后,他们便未曾在跟前捣乱。
本以为他们偃旗息鼓、安分沉寂下去了,原来是躲债去了!
司马元指了指他们,叹了口气,良久方才有气无力地问道,“说说吧”。
众人瞅瞅莫愈,他遂硬着头皮地道,“自当日开辟新峰之后,我等首先请灵阵峰师兄选址、炼剑房师兄开山辟石,最后主峰剑峰合力铸就大殿之后,剑峰与主峰赠予的十万灵元石便消耗完毕,随后因要为剑魂堂、剑意堂以及炼剑堂开辟堂口,又花了十万灵元石。”
他看了看司马元,补充了句,“这些暂时以峰主名义向主峰、剑峰赊欠的”。
司马元喃喃自语地道,“难怪当日在主峰之上那位朱师兄挺给我面子的啊,原来我是他们债务人啊。”
莫愈等人面面相觑。
司马元摁了摁额角,无奈地道,“莫师兄你继续”。
莫愈继续言道,“而今我灵霄诸堂已然运转,渐入正轨,故又再赊欠了十万灵元石以备不时之需。”
司马元有些纳闷,“哪位峰主如此阔绰,竟能赊给咱灵霄峰如此之多?”
莫愈等人神色一肃,“正是宝器峰峰主王昭!”
司马元皱眉,“我灵霄峰与宝器峰从未有过来往啊,诸位之中可有人与这位王峰主沾亲带故?”
莫愈沉思少许缓缓摇头,其余之人纷纷摇头,唯有王澜似笑非笑地看了着炼剑堂王虎。
司马元心中一动,“不知王虎堂主与王峰主是何关系?”
那位刚猛少年挠了挠头,略显憨傻地道,“他是俺远房大伯,但我王家数脉各有着落,少有馈赠之举;再说大伯也不知俺来了灵霄峰,绝非因为在下。”
司马元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也不过二十万,还有十万呢?”
莫愈看了看司马元,小声地道,“另外,紫金院新院主袁承陌送来三万灵元石头,清暝院叶晴珊与裴副堂主赠予了六万灵元石以及灵虚院诸葛院主送来两万灵元石。”
司马元沉吟少许后,“紫金院、清暝院俩方暂记人情,此事由我设法补偿;诸葛院主与我仅有过数面之缘,但正所谓交情归交情,利益归利益,可尽快想法还上。”
抬首看了看莫愈等人,见其等有些为难,他顿感一阵头疼,创业之艰难今日终现端倪。
他有些郁闷地道,“剑冢收益如何?”
莫愈代掌剑冢,有些为难地道,“回峰主,剑冢‘珍馐阁’、‘紫气东来’、‘北源酒楼’、‘祥蚨绸缎庄’等七大主铺收益不过十万灵元石,其余小铺油水就更少了,拢共不过几千上下,杯水车薪啊。”
司马元皱眉道,“不可能!此当初你接掌以来尚未有太多调整,收益怎么如何之少?”
莫愈迟疑片刻,“回峰主,上次我去‘紫气东来’当铺收账之际,似乎有两家声称早已有人收过,那人也是剑冢之人!”
司马元微微眯眼,“你可知是何人?”
莫愈微微垂首,低声道,“我推测,是昔日逍遥崖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