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没有丝毫作用,不是没有作用,而是程云的强大力量居然被透明墙给吸收了,程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击打下,透明墙居然更加坚固了,随后程云不敢妄动,只是眼神凌厉的对上官云道:“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我说了,我帮你成为天师,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此处是阴阳五行平衡的地方,平台已经铺好,只要你的心达到了,那就成了,稍安勿躁,我说过让你成为天师,就绝对会让你成功。”
上官云嘴角莫名的勾了起来,随即在程云惊骇的眼中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抚养他长大的程牛皮,一个则是自己最愧对的孙二娘。
两人也看见了程云,两人立刻惊喜的跑过去,只是透明墙将三人隔绝在两个世界之外,根本无法接触。
而程云发现,他连听到程牛皮和孙二娘的声音都不行,后来从程牛皮和孙二娘的目光中,显然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程牛皮看着透明墙内的程云张了张嘴却没有听到声音,程云从程牛皮口型看出,他似乎在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程云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对他老爹说的好,他老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应该卷入进来。
他对程牛皮用口型说话:“老头子,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你要注意你的身体,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又被卷入这种漩涡中,老头子,我对不起你。”
程牛皮张了张嘴,然后眼中顿时出现了老泪,他用口型对程云说:“臭小子,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程云不明白程牛皮的话,于是问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程牛皮眼神黯然了一下,然后滴下了泪对程云摇摇头,然后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
随后程云看向孙二娘,发现孙二娘眼中流出了眼泪,嘴唇没有动,显然没有说话,程云看到这里笑了,开心的笑了,然后悉悉索索的从上官云还给他的手表中国取出一封折叠的很好的信纸。
程云将信纸打开,将信上的字对准孙二娘,然后用口型对孙二娘道:“我知道你是对我开玩笑,我就等着一天找到你,让你当着我的面说这只是一个玩笑。”
孙二娘看懂了程云的话,然后眼泪更加汹涌,然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程云看到孙二娘点头,然后开心的将信纸拿在左手,然后右手猛然窜出一道火焰,将信纸片刻烧成了灰烬,程云如同小孩子一样满意的看着孙二娘开心的笑了。
忽然上官云出现在两人中,然后对着程云道:“我帮你练心!”
上官云的话,程云可以清晰听到,并不需要看口型,程云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似乎想到了上官云即将做什么事情。
上官云脸上还是挂着淡然的笑容,可是他的动作却让程云眼睛瞬间惊恐了,只见上官云忽然凌空一指,程牛皮眼睛突然爆睁,而后嘴巴张得很大,只见程牛皮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最终眼中的神光涣散。
“啊!”程云眼见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养父就这样在眼前杀死,眼睛顿时红了,然后疯狂的在透明墙内大叫。
双手不断的轰击透明墙,一声声震耳的轰鸣声从透明墙中响起,附带着大地都在颤抖,可是透明墙却在程云一次一次的击打中越发的巩固,完全没有崩溃的迹象。
程云的眼神如同要吃了外面带着笑意却抬手杀了自己养父的上官云,一连用尽最大力量打击在透明墙的同时,程云的拳头上被震裂,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
可是程云却没有停下来,这一刻,程云完全失去了神志,如疯魔一样撞击着透明墙,双手打裂,自己就用身体去撞,头去撞,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一切太突然了,但是丝毫不影响程云心中的痛苦和癫狂,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是从下把他拉扯长大的亲人,他的老头子,他相依为命的老爹。
曾经,两父子走南闯北,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暖,也为了一顿红烧猪蹄幸福的微笑过,可是就在这时候,所有的回忆如同决堤一样充斥着程云的心胸,最后又如同受到牵引一样冲出体外,最后在程云眼前寸寸断裂。
“老头子……”
程云嚎啕大哭起来,从来没有哭的这样撕心裂肺过,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死了,他老爹死了,这个爱吹牛的老神棍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
一切如同虚幻,但是心中的痛却那么真实,程云几度因为愤怒和恐惧眼睛发黑要晕过去,可是却又极度脑袋一阵清明,那刻骨的悲痛毫无保留的扎破头脑,扎破心脏,扎破肺腑,扎破了全身。
泪水虽然迷蒙了眼睛,但是画面还是那么清晰,程牛皮双手趴在透明墙上,然后身子慢慢的软到下去,孙二娘几次疯狂出手,结果上官云总是风轻云淡的将孙二娘控制在一旁。
然后上官云见程牛皮已经死去,再度浮现出淡然的笑容,此刻上官云的笑容在程云眼中就是恶魔的微笑。
程云疯狂的扑向透明墙,撕心裂肺的对外面的孙二娘喊道:“嫣然,快跑,快跑……快跑啊!”
孙二娘哪里不知道程云的意思,但是她现在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掌牢牢的压住她的肩膀,甚至让她动一下都不可能。
随后,在程云目次欲裂的惊恐眼神中,上官云眉心出突然出现一个阴阳鱼,阴阳鱼瞬间变大,猛然撞击在孙二娘的额头。
孙二娘只感觉头脑瞬间空白,张着嘴巴,伸出双手朝程云方向伸去,可是却怎么也够不着那个明明就在眼前的人。
那个人留下的泪已经变成红色,不断的挤压着透明墙,想要从里面钻出来,这是孙二娘脑海中最后的片段,随后伴随着一声轻响,孙二娘猛然倒在了地上,眼睛微闭,嘴角微张,脸上还挂着泪水,依旧显得有灵气。
程云双手扣在透明墙上,嘴巴张着,激动可以无以复加,悲痛到了极致是无知无觉的麻木,他老爹死了,孙二娘也倒在了自己面前。
程云脑海中一片空白,伤痛忽然之间全部烟消云散,极致的痛苦击碎了程云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滓,最重要的两个人死了,那他还剩下了什么?
上官云在透明墙外看着上官云呆滞的眼神,浑身是血的模样,嘴角勾起笑容,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两具死尸,轻轻的迈步离去。
过了几度春秋,还是过了千载的枯寂?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都好似永恒的黑暗。
只是此时,下雪了,雪花将两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掩埋了进去,只留下两个人形的轮廓。
程云的眼睛慢慢的有了焦距,慢慢的变得凌厉,慢慢的变得如同魔鬼一样狰狞,疯狂的杀戮之心充斥着全身,他再次狠狠的打在透明墙上,嘶声力竭的嘶喊:“上官云,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古时候勾践卧薪尝胆十几年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那就是仇恨的力量支持,可以让人忘了生死。
忽然之间,程云凌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变白,最后全部成了白色。
程云不知道恨了多久,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总之是雪化了,又下雪了,反反复复日复一日。
满头白发的程云似乎累了,盘坐在透明墙内,四周的风忽然大了,云忽然聚拢了,风云都变幻了。
电闪雷鸣让泰山陷入了可怕的场景中,庞大如泰山,在这可怕的自然现象中也现得不再那么巍峨。
在泰山之下,某个独栋小院里,上官云端着一杯葡萄酒,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他高兴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意气风发的自语道:“两年了,你终于成功了!”
与此同时,消停了两年的通天教和灵台殿的高手们忽然全都出现在了北京百灵会所内,感受着千万里外的可怖场景,张衡阳他们脸色都变了,马竟脸色变了,因为他们感觉到一股好像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正在成型。
两年了,他们虽然安稳的度过了两年,可是却从来没有忘记魇圣这个可怕的人。
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