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荧屏上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苏真,没想到自己也能碰上,不由暗自好笑,道:“只怕你买不起。”
壮汉身后闪出一个小年轻,留着一撮小胡子,骂道:“我们周队正看上你的马,是你的福分,还敢喊价?”
苏真眼尾扫都不扫小胡子,冲着那周队长道:“五十两黄金,买得起吗?我还要赶路。”
小胡子他们这些日子从洛阳到长安,搜刮了不少,早就习惯了老百姓的低眉顺眼,没想到今天竟然出了个胆大的刁民,作威作福惯的他喝了一声:“好胆。”一拳冲着苏真击出,苏真一个闪身,一脚将小胡子踹出老远,如闷葫芦般滚到官道边,趴在那儿哼哼不已,早有两人过去将他扶起,苏真这一手一露,顿时震慑住众人。
周队正见手下失威,大踏步向前道:“这位兄弟好身手,打赢了我就让你走。”顿了顿又回头冲着自己的手下道:“都不要插手。”
“不以人多欺负人少,还算条汉子。”苏真回身将缰绳仍在马头上,拍拍手道:“来吧!”他这一路见识了西凉兵的所作所为,早就怒火中烧,此时能出口恶气何乐而不为。
这一年苏真先后得到过马岱和童渊指点,在草原上也多次见识了鲜卑人的摔跤术,只见他左右晃动身子,突然一拳击出,不待那周队正招架,一个假身,旋到这队正背后,左脚直插
到周队正双腿之间,紧接着一个矮身,硬生生用肩膀将周队正抗住,然后一个背摔,仅仅一个回合周队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整个路卡瞬间鸦雀无声,西凉兵们面面相觑,身强力壮的周队正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招架住,他可是这一营中数得着的人物,西凉兵们倒都不是孬种,齐齐发声喊,准备一拥而上。
“住手。”声音短促而有力,苏真回首望去,只见人群之中转出一人,个头不高,却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样貌普通,只是线条比常人硬朗,一眼望去就知道此人毅力惊人,不会轻言放弃;眼睛很小,此时正冒着精光,细细打量,上下审视着苏真,应该是个沉稳多智之人,苏真心中暗暗评价。
此时,那周队正才被人扶起身,见到那人甚是恭敬,和众人齐齐躬身叫道:“军侯。”
那人先向苏真微微点头,以示歉意,说话依然短促有力:“还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自己去营中领三十军棍。”周队正和众人丝毫不敢违抗,乖乖的躬身施礼离去。
那人也甚是平和,笑眯眯的对苏真道:“在下高顺,这些日子,儿郎们心中甚是苦闷,这位兄弟原谅则个,不知怎么称呼?”
高顺两个字在苏真心底掀起滔天巨浪,这个一手创立陷阵营的名将,敢以七百弟兄面对千军万马的人物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三国名人,只是他的结局有些悲惨,白门楼追随吕布而去,陷阵营也从此灰飞烟灭,苏真心里一片惋惜。
高顺见苏真目瞪口呆的在那儿看着自己,又继续道:“这位兄弟好胆色,好身手,不知怎么称呼?”
苏真总算是反应过来,回应道:“在下苏真,见过高将军。”苏真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高顺闻言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将军,还差的远呢?”语气中却透着些许不甘,宋宪,侯成好像都混了个杂号将军,高顺的心思自然不会表露,接着叹一口气道:“就叫我高顺吧。”
苏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让他投靠吕布,不可能,现在曹操,刘备,孙权都才刚刚起步,自己回趟家,报声平安,早日去投靠他们混一股原始股方是上策。
就在他准备告辞的时候,高顺却推断出很多东西来:“你是扶风苏家的人吧,”不待苏真点头,高顺继续道:“不如你在我军中呆上半日,待我处理一些军务,晌午时分,我亲自送你回去,算作我赔个不是吧。”
苏真有些奇怪的望着高顺,只见高顺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这边是我们并州人负责,有张校尉和我约束,情况还好点。再往南去,就是凉州人的地盘,你带着这样一匹好马,是过不去的。”
如此一说,苏真不由恍然,董卓手下一直分为凉州系和并州系,以吕布为代表的并州一系一直不怎么受待见,这也是吕布后来杀死董卓的主要原因。不过这些念头他只是一闪而过,他问了一个他更为关心的问题:“张校尉,是张辽,张文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