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兵,只是双眼冷冷的看着他好不自在,他出言相询道:“我乃张济,张校尉手下亲兵队正王二,你是何人?”一上来他就抬出了自家大人,对方要是有眼力价,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苏真呵呵一笑,道:“看来是自家人,我乃牛中郎将手下亲兵队正何三,在外间听到声响,故而进来看看。”
牛中郎将王二自然知道是谁,相国大人的女婿,张济大人的顶头上司,闻言放弃警惕之心,摸向腰上所挂横刀的手自然而然收回来了,然后回头让手下继续,王二却是自己走到这何三身边套上近乎。王二瞅了一眼那女子道:“被我家大人看上却是这女子的福气,那知道她死活不从,要不是大人吩咐要什么,什么怜香……”
“怜香惜玉,对吧!”何三接口道。
“对,对,对,怜香惜玉。”王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有文化的胡人,还真是少……”他见字还没有说出口,苏真便一下拔出王二身上的横刀,一刀割开王二的喉咙,鲜血如一根柱子,喷得老高,王二的双眼瞪的老大,致死也没说出那个见字,苏真早就见惯了鲜血,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鲜血,他轻轻用一个指头将王二推倒,声音有些冷酷:“至少你学会了一个成语,不是吗?”其实,他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只是这一路见惯了西凉兵的恶行,心中早就憋了无数怒气,而心中他更为担心的是他的家人,会不会已经丧命于西凉兵之手,因此才一上来就下狠手。
苏真的突然出手
和冷酷无情,让苏家人,让西凉兵都惊呆了,他们木然的看着脖子上还喷着鲜血的队正倒下,只有那女子依然在不停的尖叫着。
“砰!”王二尸体倒地的巨大声响,才让四个西凉兵清醒过来,齐齐发声喊挥刀向苏真冲来。
苏真却是抢的先机,早早就将手中横刀朝最近的西凉兵扔去,他现在的手劲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横刀直直戳进那人肚子,然后他才拔出杜尔送给他的弯刀,和剩下的三人交上手。
那三人虽然是久经战阵,可是此时士气也被夺,一会儿的功夫自家兄弟倒了两个,早就乱了心神,看似三个人齐齐上阵,苏真却早就看出了三人刀到的先后,力度和破绽,察敌是童渊讲的第一课,瞬间他心中定好策略,当先扑来这人双手举刀过头顶,力劈华山,苏真早早飞起一脚,将这人踹飞,紧接着一个矮身,躲过了第二人的一刀横砍,手中的弯刀抢先在第三人身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这是弯刀的特点,被弯刀划伤的人大多因伤口太长,止不住血而死,只剩下两人,哪还有一战之力,先后被苏真划破喉咙。
打斗也就几个回合,西凉兵先后倒地,苏家的人才反应过来,从来没见过鲜血的他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更有女眷们直接晕了过去,只有那个女子直愣愣的看着他。老族长更是一片绝望,刚才那几个西凉兵还保持着克制,不伤人,可是眼前这个胡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杀神,早知道就让这个守寡的孙媳妇邹氏乖乖的跟着西凉兵走了,心里抱怨道她果然是个丧门星,先是克死了自己的一个孙子,现在又给苏家招来灭门之祸。
没想到苏家人迟迟没有认出自己,苏真边擦掉脸上的鲜血,边道:“族长,我是苏真,苏固的小儿子,我从塞外回来了。”
战战兢兢的族长念叨着苏固,苏真,老族长还在回忆之时,族中的嫡孙苏凌却是跳了出来:“真的是真哥吗?”苏凌又仔细瞅了瞅,跳着脚大叫道:“是真哥,是真哥,真哥回来了,当时我去送的真哥,没错的。”苏凌回身向家人喊着,老族长也认了出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文弱灵龟儿,是如何变成了一个胡人,确认是苏真之后,家人们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个个都瘫软在地上。
苏真一把抓住苏凌的胳膊,问道:“我的父亲,大哥呢?怎么我家门锁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真情急之下,自然而然用劲,将苏凌的胳膊捏的生疼,苏真连忙一脸歉意的将他放开,苏凌看了这位哥哥一眼,也不知道这一年时间怎么变得如此力大,他甩甩胳膊,答道:“你刚走不久,叔父就被征召为汉中太守,一家人去汉中了。”
原来如此,苏真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口喘气,却又猛地站起身来,又是一把抓住苏凌问道:“你说他去汉中了?做汉中太守?”
苏凌看着这位疯疯癫癫的哥哥,忍着疼痛点头,苏真一把放开他,扬天长啸道:“我早该想到,汉中太守苏固,苏固……”
第一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