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固城内一片寂静,只有民房之中守城士兵的阵阵呼噜声,震耳欲聋;战争也让城固城荒凉萧条了许多,刚入黑就基本没有了灯火,只有城头那忽明忽暗的火把和苏平院落里那昏暗的的油灯。院子里,苏凌边伺候着踏雪,边听着堂兄苏真几人的讨论。
陈调的语气有些疑虑,声音有些低沉:“羡之,你白天说你有计策,不用厮杀,就可退敌,可是真的?”
苏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赵仁道:“赵兄,你给我仔细说说张修其人。”
提起张修,赵仁都有些咬牙切齿,道:“张修其实也是五斗米教的师君之一,据说是张鲁的师弟,是张鲁的得力臂膀,此人狡猾多智,残忍好杀。”
“这就对了。”苏真眯着眼睛仔细搜索着自己大脑里面有关张鲁的任何历史细节,蛛丝马迹:“张鲁手底下的二号人物,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他,太蹊跷了。”
陈调和赵仁,不知苏真所云,对望一眼,前者道:“我们一直呆在扶风,没听过他也很正常,更何况你远去塞外了一年。”
苏真依然喃喃自语,低头寻思,那只有一种可能张修死了,他被杀了,而且能杀他的人屈指可数,最有可能的那就是张鲁,对肯定是张鲁,苏真越想越肯定自己的判断,他一把抓住赵仁道:“你们这次守城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赵仁好似猛地想起什么来,道:“张修到来之前,有人向城里射了一封信,将张修的兵力部署,行军路线等等都说的一清二楚,不然我和大哥这两个初次上阵的雏儿,可能第一日就守不住。”
苏真站起身,有些兴奋,他终于找到穿越的优势:“给你透露情报的必然是张鲁,他想让张修死于你之手,然后吞并张修的部众,而我退敌之计,就在于利用他们二人的矛盾。”
陈调,赵仁都露出恍然神色,敬佩的看着苏真,这个人不负灵龟儿之名,竟然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事情的本质,只有苏真自己清楚,他是借助于历史的大手,才找到事情的真相。
此时的苏真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他没有注意到陈调,赵仁的眼神,口若悬河:“守住城固是第一步,让我们有一个落脚点,接下来我们需要时间来练兵,只有拥有了强大的武力,我们才能打败张鲁,张修,报仇不能急于一时。”最后一句话,他是冲着赵仁说的,赵仁此时对苏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道:“只要能报血海深仇,我都听你的。”
陈调倒是颇为冷静,道:“怕只怕张鲁不会给我们时间,万一他和张修言归于好,一齐来攻,我们是不可能抵挡的住的。”
苏真闻言也道:“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张鲁,张修毕竟是同气连枝,我这离间之计只能退一次敌,下次再来恐怕……”
三人瞬间陷入沉默,院子里静的可怕,邹氏倒是适时的给三人的茶杯之中,添了一回水。就在这个当口,一个声音忽然打破
沉默:“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外力来稳定形势。”说话竟然是正在喂马的苏凌。
三个男人齐刷刷的望向苏凌,反而盯的苏凌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苏真不由感慨,在这个时代还是读书人的眼界开阔,陈调识得几个字,不过终是游侠出身,赵仁识字不少却多用在利益之争上,商人出身的他毕竟眼界窄一些,而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伪读书人,在那个时代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看事情的高度,苏凌这一席话让苏真清醒不少,自己得站在一个更高的地方看问题,凭着对历史走向的先知,他已经知道要向谁求援,不过他没有说,他示意堂弟苏凌继续说下去,他要看看这个时代正经八百的读书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苏凌难得成为众人的焦点,年纪还小的他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傲气,不过又很快沉静下来:“汉中之地,北边是关中之地,现在的乱象大家都清楚,能操纵汉中局势的此时只有益州牧刘焉,我们得让他承认我们的合理存在,有他施压,张鲁,张修等人肯定不敢有大动作。”
赵仁是汉中人,对刘焉比较了解,道:“张鲁本就是刘焉资助起事的,我们去找他求助,他没有道理帮忙的。”他顿了顿,以一种奇怪的语气道:“听说张鲁的母亲颇有姿色,经常出入刘焉府上。”
众男人浑然不顾邹氏在场,发出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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