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山离城固县城大约三十里地,中间得穿过一条汇入汉水的胥水河,胥水河的两岸都是难得的良田,此时正值秋季,良田里面已经开始有农民收割稻子,不过此时他们都直起腰,奇怪的看着旁边穿过的一队士兵。
苏真和小胡子带着百人队一路急行军,水都没有让众兵士喝一口,众兵士虽然一个个累的够呛,可是见到县令大人苏真跟他们一起走着,丝毫没有叫一声累,一个个都忍着到了庆山脚下,待得苏真一声令下,原地休息,众兵士如蒙大赦,一个个都瘫在地上喘着大气,连去旁边的胥水河取点水喝的力气都没有。
苏真看着众人的表现,不由想到那一世那支靠着双腿打仗的部队,对比之下,真是……他摇着头自顾自的取出水袋去胥水河打水,主将如此,小胡子以下,什长等人也不敢托大,一个个咬着牙去取水。太阳虽然已经西沉,不过依然很热,强行军之后整个人渴的难受,浑身散发这热气,苏真刚想着喝狂喝一通,又想到自己听过的种种爱兵如子是故事,强忍着将水递给身边干渴的士兵,他如此做了,小胡子,什长等人也只好有样学样,这个时代哪见过这样的主将,众人一个个感激莫名,越来越多的人自己去取水递给身边的人,也不知是喝过水之后精神焕发,还是怎么的,整个队伍的疲劳也好似一扫而空。
庆山西边是胥水河的发源地,若干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汇聚于此,还有一些更往北延伸至秦岭一带,庆山往东是汉中盆地的边缘,多是一些高低起伏的山脉,在秦岭和这些山脉的夹角处拐出来的一条山路,便是子午谷小道在南边的出口,庆山是正当其冲。
苏真和小胡子带着这百人队贴着胥水河,绕着庆山仔细查看着地形,寻找一个合适的的地方作为军营。小胡子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也提不出来什么建议,苏真的脑海里面猛然浮现出一个久违的身影,他的声音也自然而然被苏真复述出来:“立寨之要,必须安野营、歇人畜、谨营垒、严营门、恤病军、查军器、备火警、止扰害、责交通、惜水草、申夜号、设灯火、防雨晦、下暗营、诘来人、避水攻。”他的脸上堆满笑容,自然而然的想起随着马岱选营址的情景,他的目光越过秦岭,只是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
小胡子听着苏真嘴里一套一套的念念有词,自己也仔细品味着这每一句话的意思,他久经战阵,显然是听了有悟于心,不由叫道:“羡之,你那儿可有什么兵书,回头给我读读。”
没想到小胡子有如此好学之心,苏真刚要点头答应,小胡子又垂头丧气道:“算了,我识不了几个字,咱们还是先选址吧。”不过,他悟性很高,道:“按兵书上的说法,咱们就选在这胥水河和庆山之间扎营,当道下寨,这样东西两侧都很安全,而且水源丰富,有胥水河,还有山上流下来的山泉,也有利于营寨的卫生。”
苏真也看看这个地方,也颇为满意,道:“那就选此处。”顿了顿道:“传我将令,今日我等就在此安营扎寨,派人回城固通传一声,同时命赵县丞明日雇一些工匠过来,并且
送上一批给养过来。”
当晚苏真挑了几个善射的,摸上了东边的庆山,苏真弓箭在手,那种塞外的感觉瞬间回来了,箭不虚发,野兔,山猪,野鸡,最后还打了一头麋鹿,往回走的时候他才发现猎物绝大部分都是他打的,农耕民族出一个好的弓箭手太难了,在这里所谓善射是只能开弓,能射中静止不动的猎物,苏真心理暗暗叹气。然而和他一起去打猎的众人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他们本以为他们是众人中射箭的佼佼者,想着能趁此机会好好在将主面前表现一番,可是见了苏真的神射之后,一个个不由都佩服之极,要是说下午陪着众人一起急行军,给士兵打水,给众人的感觉这位年轻的县令是平易近人,会嘘寒问暖的话,那么此时给他们的却是另一种印象,迅速,稳定,而且箭箭一击致命,基本都是穿喉而过,这些猎物的皮毛都可以完整的剥下来,这一场打猎下来苏真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确立了威信。
回到营地早有人燃起篝火,晚上烧烤之时苏真又让众人吃了一惊,他在胥水河边找一小树,将麋鹿悬挂其上,用一把小刀将麋鹿的皮剥的干干净净,然后破开肚腹,取出内脏,一样一样都剔得干干净净,此时的苏真没有意识到其它,只觉得好似回到草原一般,畅快之极,丝毫没有意识到营地之中已然流传起苏真的一系列谣言,有说苏真三岁就能背诵左传,这帮兵痞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左传为何物;有说苏真箭法无双,可与当年李广媲美,这个李广自然是出自小胡子之口;当有人见到苏真剖解麋鹿都干净利落,晚上烧烤之时也丝毫不见生疏,至此所有人都相信这个年轻人无所不能,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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