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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貂蝉旋即释然了,自己真是被严氏那个贱人给气晕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推理出来,这个贱人平常称姐道妹的,竟然在这个时刻下手偷袭,要不是她偷袭取得先手,岂能让她得逞,想到此她自然而然的骂道:“这个贱人,我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
苏真不知道她骂的谁,只能顺着她道:“姑娘,你小心你手中的匕首,我……”
苏真话未说完,貂蝉手中的匕首又贴上了苏真的脖子,笑颜如花:“县令大人,你可有马匹,借我一用。”
“姑娘,我们翻山越岭而来,怎么可能带着马匹。”王平见事情好似有转机,大着胆子插嘴道。
“闭嘴!”貂蝉声音又陡然转冷:“我问你了吗,你信不信我一刀划破你家大人的喉咙?”
想不到貂蝉刁蛮任性如此,苏真接口道:“姑娘,我们真的没有马匹,再说吕布将军已经远去,姑娘单人匹马,只怕凶多吉少。”
“要你管。”貂蝉猛然大声吼道,突然之极,其实她的内心是及其矛盾和痛苦的,她先被作为货物般在董卓,吕布之间来回转让,周旋,本以为吕布是自己这一生的依靠,没想到生死存亡之时见本性,吕布逃出长安之时,极其无情,将严氏,貂蝉早就抛在脑后,要不是高顺拼命保护,她们两个估计早就陷于凉州兵手中,沦为别人的玩物,而且此时王允已死,貂蝉可以说
是孤苦无依,茫茫大地能够依靠,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吕布了,毕竟吕布在平时对她还是极为宠爱的,因此她只是下意识的要去找吕布,此时被苏真点破,不由整个人失控,大声吼叫之后,忍不住开始落泪,整个人也软弱下来,匕首也自然松开,苏真借机起身,见貂蝉如此美丽的女人在这里无声落泪,只有他最为明白她的苦楚,心生怜悯之情,缓缓靠近让貂蝉靠上自己的肩膀,哪想到普一接触,貂蝉便死死搂住苏真,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黑夜之中是显得如此幽怨,如此悠远。
以王瞎子为首的众近卫一脸艳羡的看着自己的大人,前一刻还拿着匕首抵着自己脖子的女人,半柱香时间不到,这个女人转眼之间已经趴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了,就在王瞎子等人对自己家大人满怀仰慕之情,苏真怀抱貂蝉半爱怜,半享受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院外忽然响起:“屋内何人,贾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首先做出反应的王瞎子等一众近卫,众人飞快从屋内抢到院内,占据有利地形,有一个近卫透过墙头观察了一下墙外的敌人,然后返身向苏真汇报道:“大人,人不多,只有十来骑。”这时候苏真才恋恋不舍的将貂蝉放开,他望向王平道:“十骑?你怎么看?”
“大人,那贾文和应该是和张济分手返回长安之后,才反应过来整个村落就只有这户人家的院门是紧闭的,觉得不对劲,方又回来察看一番。”王平的分析合情合理,苏真点点头,看向王瞎子,王瞎子明白苏真的意思,冲他点点头,意思是大家人数相当可以出去相见。
对于贾诩这种毒士,苏真还是心有余悸的,他吩咐道:“子均你跟着我出院门,王瞎子你们倚着院墙,占据有利地形,情况不对我会迅速回到院内。”说着,已经向前迈出大步,然后又想起来似的,回头对貂蝉说道:“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貂蝉此时心里正是翻江倒海,眼前这个男人的肩膀不如温侯厚实,武艺更比温侯差的老远,很是缺少英雄之气,胸膛却是难得的温暖,对女人也很是体贴,更可以感受到他那种对待女人发自内心的那种尊重,这是时代不同造成的,这个时代的男人想学也是学不来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临走时候还不忘细细嘱咐于她,只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是转不过弯来,只能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院门大开,苏真带着王平,坦然而出,淡淡月色之下,只见这历史上最懂人心的谋士,贾诩,贾文和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身量很高,典型的西北人骨架,肤色也略显得有些黑,简单的文人发髻,留着汉人流行的胡子,普通,太普通了,换身军服,放在那队凉州骑兵中完全分不出来,要是非要找出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的话,那就是他说话时双眼闪现出来的智慧的光芒,在黑暗中让人只觉眼前一亮:“你们不是并州人,你们从汉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