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小胡子最怕苏真将他弄回去读书,见苏真好似没有了这个意思,长出一口气,恢复本性,坏笑着挤兑苏真道:“羡之,可以啊,不简单啊,这去一趟关中……”说着,他故意上下打量着貂蝉笑个不停。
貂蝉,苏真当然有这个心思,只是这种事情总是不能强求的,因此打算放在身边慢慢培养感情,此时却被小胡子明白的点出来,不由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打断他道:“赶紧给我详细说一说这谍报处吧。”
说到正事,小胡子也不含糊,闻言点头开始介绍:“这都是你的构想,分为三大块,情报处主要获取,分析情报,能自己处理的都让行动处去处理,机要处主要是内部保密,存档需要。”
“这谍报处确实是不错,有很多细节也做得很好,比如说这院子中间摆了这么些水缸,可是为了防火需要。”苏真不得不说头一次做这个工作的小胡子比他想象中做到好。
小胡子倒也难得的谦虚道:“羡之,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这是老化给我出的点子。”说着,他冲着情报处,喊道:“老化,老化,你出来一下。”
那老化出来见着苏真却是浑身一震,连忙跪倒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不仅苏真,小胡子和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苏真只觉此人有点眼熟,却偏偏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只好道:“老化,你起来说话,你何罪之有啊。”
老化,战战兢兢的起身,颤声问道:“大人,你不记得我了
?”见到苏真依然在上下打量他,他接着解释道:“大人,还记黄河岸边那次夜袭否?”
那是苏真第一次经历战争,怎么可能忘记,经他一提醒,苏真猛地想起来,喝道:“你是黄巾贼匪。”这人正是当年黄巾贼雷公的军师,师爷化,两人曾经在阵前打过一个照面,只是天黑,因此苏真印象不深。
苏真不由看向小胡子,要知道黄巾贼和米贼素有勾结,要是此人是内奸岂不是城固已无秘密可言。小胡子哪能想到有此一节,连忙解释道:“羡之,城固能识文断字的人本来就少,大部分都被赵仁拉走了,剩下来的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是这样,这些人我们也已经仔细甄选过,必然是在城固有家底的,这老化,老化……”
苏真不由又望向老化,老化又跪倒道:“大人,这不关胡大人的事。此事说来话长,当日我们劫营失败,元气大伤,后来本部人马被张飞燕所吞并,大当家雷公不久吐血身亡,我也厌倦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想着曾经听张卫等人说过汉中安宁,一年前便来到城固,因着识得几个字,教书为生,便取了一房媳妇,已经落地生根了,望大人大量,饶我性命。”
苏真听到此,渐渐明白,不过始终不能放心,又问道:“小胡子,他所说是否属实。”
小胡子连忙点头道:“句句属实,而且他家中媳妇已经怀孕,年内当得个大胖小子。”
一听到此,苏真完全放心,此时正是缺少人才之时,连忙快步上前,将老化扶起来道:“老化,当年的事情就此揭过,你以后好好为城固尽一份心力便是。”
就在众人满脸笑容,都松一口气之时,貂蝉却跳出来指着老化冷笑道:“好深的机心,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貂蝉自幼便经过王允训练,可说是间谍中的间谍。她接着道:“这些日子你先全力取得小胡子信任,频频向小胡子示好,见到我苏大哥了,你又故作坦诚,主动认罪,有小胡子给你帮腔苏大哥自然不会杀你,进而相信你,也就是苏大哥天性善良,我估摸着那怀孕的根本就不是你媳妇,你们必然是假冒夫妻,你十有八九是米贼的内应。”
老化却不甘心叫道:“你血口喷人,我大可不必和大人相认,也可平安在这里干下去。”
貂蝉此时全没有了这一路上的天真烂漫,心机沉沉:“苏大哥见你眼熟,表面上不说,自然会让人暗地里去查你,你迟早都会暴露,还不如今日一见面就自己站出来承认,可打苏大哥个措手不及。”
师爷化见已经暴露,不由目露凶光,说时迟那时快,依然是貂蝉,迅疾如风,闪身过去,一个叉步,将师爷化摔了个四仰八叉,自有守卫将其拿下。
小胡子平常口中花花,却也是极有责任心之人,不然这谍报处也不会起来的这么快,他当即单膝跪地,道:“羡之,我一时不察,酿成大错,你尽管责罚吧。”
苏真沉吟片刻,道:“不可,我这人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今日你犯有失察之罪,也不能轻饶,就罚俸半年,将谍报处的所有事务都交接与我,你先去书院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