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和陈调等你回来就是有事情和你商量。”赵仁砸吧砸吧嘴,苦笑道:“第一件事情是西城申家那边根本就不给我面子,何家买的粮食全扣在西城了,说是要不是我人都回不来。”
陈调已然叫道:“四弟,要不是三弟拦着,我都准备带兵去占了西城。”
苏真连忙劝道:“二哥息怒,我们当前大敌是米贼,兵力本来就不足,更何况西城县山高水远,多是山地,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陈调听苏真也如此说,方怏怏然作罢,苏真又安抚陈调几句,然后才向赵仁道:“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我们最近一段时间铸钱铸的太多,城固币虽然成色十足得到百姓的认可,可是依然贬值贬的厉害,长此以往只怕民怨沸腾啊。”赵仁斟酌着自己的语气,毕竟城固币是苏真提出来,一手操办的。
苏真想想后世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如今才修了一条路,建了一个书院,通货膨胀应该还是在可控范围内,想了想道:“只因现在粮食紧缺,而城固县小,流民日多,才有如此矛盾,我估摸着再过一年,当有大变。”说着他的目光望向成都方向,然后又问道:“张鲁,张修最近可有动静?”接着又将谍报处里师爷化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调主管着治安,闻言答道:“平静,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动静,也没见到任何可疑人物。”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张鲁应该和我一样在等,等待刘
焉的死去,天色已晚,见苏真静默不语,赵仁,陈调便起身告辞,告辞之时,陈调拍着苏真的肩膀低声道:“前些日子邹氏一直守候在子午谷口……”
邹氏早早地就从近卫口中得知了苏真的归来,对于苏真她很是矛盾,在她心里,苏真与别的男人不同,对于她的种种行为都能表示理解,甚至支持,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他的勇武,是那种心里上的无所畏惧,苏家其它男人都只会缩在西凉兵的刀后吆喝不停;然后是她哆哆嗦嗦的将刀刺入那未死的西凉兵的肚子,鲜血溅了她满身,惊呆了苏家所有人的同时,也惊呆了她自己,站在那儿半晌没有出声,也只有他柔声开解自己,慢慢的将她手中的刀拿出来;再后来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的相处,正所谓日久生情,苏真逐渐打开她的心扉……去关中前的相互表白,更是让邹氏将全副心神都系在苏真身上,那一日陡然见到苏真身边有一个精灵般的女子出现之时,邹氏好似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全身都失去力气,木然骑着马回来了。
这两日,她从王瞎子口中知道了貂蝉是身份,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让貂蝉将他抢走,甚至于在角落里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做老婆我也得做大老婆,这个时代的男人谁不有个小妾。因此,她将自己梳洗打扮一番,对着铜镜照了一遍又一遍,又将庭院内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做好了苏真喜欢吃的饭菜……眼巴巴的坐在那儿等着苏真越过县衙,来到后进,对于这个等待爱情滋润的女人来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渐渐的心里又焦躁起来,又担心起来,他会不会因为我那天负气离去而不高兴,他把那个女人安置在庆山大营是不是因为我呢……然而当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她的心飞快的跳起来,粉嫩的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分外好看,她不争气的害羞起来,快步起身钻进房门,背靠着门,只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一般。
苏真明白陈调的意思,莫要辜负邹氏,光凭她日日守在谷口的这份情意,这份执着,也让人感动不已。只是从现代穿越而去的他,始终有一种负罪感,固然知道这个时候允许他三妻四妾,在走进后边厢房时,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然而当他看见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桌上饭菜冒着诱人的味道,苏真内心深处的包袱才放下,转变成一种渴望,一种男性的冲动,更有那种穿越而来尽揽美人在怀的愿望。这一次苏真对着房门,没有犹豫,没有徘徊,大胆的推开邹氏的房门,房门初一抵触,后又马上松开,邹氏俏生生的娇羞的低着头等待着苏真的到来,两人尽皆沉默,慢慢地释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然而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苏真笑而无奈的看着满脸哀怨的邹氏,飞快的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她的红唇,然后迅速闪身出去,只见苏凌飞步进来,一把跪倒在苏真面前,哭诉道:“真哥,你得为我做主啊,爹爹,娘亲,还有所有的苏家人都死的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