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苏真听了先是满眼嘉许的看向刘辟,然后才瞅向跪倒在地上的两人,此时东方已经越来越亮,借着这丝光亮,苏真才明白刘辟所说的大鱼是什么意思,这两人虽然穿着普通兵卒服饰,可是明显的不是兵士,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眼神中明显充满着对苏真,刘辟这些兵痞的不屑与鄙夷。
苏真见状,心知这是两个读书人,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索性将两人晾上一会儿,杀杀他们的傲气再说,又见刘辟那布甲之上沾满鲜血,大刀上的血依然在淅淅沥沥的往地上滴着,不由关切道:“太初,你没有受伤吧!”(注:刘辟的字为我杜撰)
刘辟此时依然洋洋自得中,笑道:“谢主公挂怀,刘辟无恙,不过点子还真是有些扎手,有些狡猾,要不是我刘辟在这大山之中便如回家一般,还真是让这两人跑了。”刘辟虽然跟了苏真也有一段时日了,可是那口山贼味儿一直没有改变过来。
此时该轮着陈到,杨任出去巡防,廖化恰巧回营,不由挤兑刘辟道:“还如回家一般,这山地之中我廖化也如履平地。”廖化也做过山贼,说如履平地倒也还不算自夸,毕竟那次从夏侯渊手中逃脱是个明证。
刘辟向来神经大条,别人如何说他他也不恼,闻廖化之言依然呵呵笑着,答道:“元俭,这山地之中你确实能做到健步如飞,跑得比我快,然则却有一样,不是我刘辟夸口,这山林之中我绝对比你灵敏许多。
“灵敏?”苏真知道廖化是跑得快,此时听得灵敏两字,不由好奇心起,问道:“太初,这灵敏二字如何说法?”
刘辟先向廖化嘿嘿两声,然后将那大刀狠狠的一下插在地上,已经用双手比划起来,道:“主公,你却不知这山林之中的风声,树木,飞鸟,走兽都是我刘辟的朋友,方圆里许之内,一草一木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我的双眼,任何风吹草动都溜不出我的双耳,任何气味变化都逃不出我的灵鼻。”
刘辟的声音本就很大,此时又是一阵吹嘘,声音就更大了,不过包括苏真在内所有人都似乎不怎么相信,更有远处的兵士都哄笑出声来,刘辟听了先“去,去,去”将那些士兵轰开,然后才道:“主公,这么说吧,就如你啊拿着书本一般,我刘辟进了山林就是感觉亲切。”
苏真听了直摇头,那是原来的灵龟儿,现在自己也是如刘辟般不喜欢看书,哪想到刘辟却会错了意,以为苏真不信,干脆走到那两个俘虏身前,叫道:“你们两个,赶紧跟我家主公说说,我是怎么逮住你们的,看我刘辟是否吹牛。”
那两人颇有骨气,其中一人扭头看都不看刘辟,另外一人昂头冲着苏真道:“我二人既然被俘,要杀便杀,我等但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他的话语好似受到刘辟感染,连好汉都蹦出来了。
苏真见此人如此硬气,也是难得,让人将两人松绑,带到大帐之中
,准备细细审问:“在下扶风苏真,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可是那名闻天下的灵龟儿?”其中一人问道。
这曹操帮他宣传还真是有效果,现在自己已经名闻天下了,苏真不由苦笑,连连谦逊道:“不才正是,些许虚名,倒让两位见笑了。”
“想不到平西将军竟然也如此嗜杀,竟然跟着那个屠夫。”还是那人答道。
屠夫?苏真不由在心里暗自嘀咕,方琢磨过来这人说的是曹操,这时候另外那一直没有吱声之人,开言道:“在下许汜,他是王楷具在奉先公手下效力,素闻苏真忠于汉室,怎的今日竟然相助曹贼?”
看来忠义之名,也是宣扬出去了,目前看来还有些效果,至少忽悠的许汜开腔了,苏真心里想着,嘴上却是开始反击,道:“丞相是否汉贼尚存争议,然则袁术却定然是篡逆之人,如今吕奉先大逆不道,竟然与袁术勾结,你等敢提汉室耶?”苏真这话有理有据,又配合他忠义的形象,一下子将那许汜噎的哑口无言。
王楷却是依然硬气,愣顶到:“不管如何,也比曹屠夫好的多,只是我等没有想到你也是嗜杀之人,听闻彭城如今已是空无一人,想必你也定然有份。”
“休得胡说,我家主公最是仁义,曹操自要屠彭城,我家主公百般劝谏,他自不听,干我家主公何事。”廖化此时也忍不住呵斥那无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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