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桃花开,苏真再到宛城的时候,恰好又是桃花盛开之时,驿馆之中的桃花如去一年一般开的盛艳,阵阵春风吹来,花落纷纷,这一次许都之行,可谓有得有失,苏真一一扫视驿馆中的人黄月英,许汜,高顺,陈到,廖化,杨任,刘辟,龚都,还有那吕玲绮躲在厢房之中,然则却失了王楷,王瞎子,跟着他去许都的近卫更是一个都没有回来,一时间苏真不由百感交集,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众人见主公苏真愣愣的站在那桃花树下,一言不发,都不知所措,好在有军师黄月英机智聪明,明白苏真心思,她走到苏真身边,轻声道:“主公,逝者已矣!主公还是赶紧去梳洗一番,换身衣裳,张绣和贾诩在正堂久候多时了。”
苏真闻言长叹一口气,振作精神,道:“事态紧急,就这么去见吧。”说着,开始迈步往里走,问道:“张绣都不出来迎我,看来是真心想投降曹操,那贾诩什么意思?”
黄月英跟在苏真身边,边走边道:“贾诩也觉得可投降曹操,之所以还没表态,只因着上次主公在宛城的表现,还有月英在此苦劝良多。”
苏真心里思忖着历史上张绣,贾诩投降后的境遇,不由胸有成竹,大踏步走进去,拱手道:“事急矣,还望师兄你恕我衣冠不整之罪。”苏真一进门就抬出童渊,更称张绣为师兄,只为动摇张绣之心。
果然张绣闻言眉头微蹙,又见苏真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显然此次逃亡过程极为艰险,起身抱拳道:“贤弟,你能脱离虎口,平安归来,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苏真深知此时不是叙旧之时,单刀直入道:“师兄,曹操托名汉相,实乃汉贼,你真欲投降曹操乎?”
张绣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苏真一眼,道:“我心意已决,只等贤弟你回来,将你们送走后,我便束手归降朝廷。”说着,他顿了顿,好似更是为说服自己,寻找理由:“刘表不愿派兵增援于我,贤弟,你恐怕还不知,如今你那族弟,汉宁郡太守苏凌在上庸大肆征兵,据说已达到五千之数,虎视眈眈啊,哎!”他又叹一口气,大有英雄末路之感:“如今李通已经进驻舞阴,曹操大军顷刻便至,为兄也是走投无路啊。”
苏真听到关于苏凌的境况,不由望向黄月英,只见她微微点头,方知张绣所言不虚,他确实有些走投无路,黄月英插言道:“只是将军你杀曹操长子曹昂,爱侄曹安民,更让他心腹大将典韦命丧宛城,将军若投降曹操,安能活命?”
黄月英直指张绣投降关键之处,然则张绣,贾诩显然早有准备,贾诩深深的看了黄月英一眼道:“这人心最难琢磨,也最为奇怪。曹操有一统天下,吞吐天下之志,此时大敌乃河北袁绍也,主公虽让曹操丧子失侄,痛失爱将,若是主公能举城相附,曹操必然倒履相迎,更可告诉天下人,曹操连杀死自己子侄的仇人都能容下,还有什么人不能相容呢?”说到此,他冲苏真笑
道:“苏平西,不也是摸着曹操这个心理,大胆去许都么,如今天下皆知苏平西之名也。”意思明白的很,你苏真能如此,张绣亦能如此。
贾诩这一番话分析的透彻之极,黄月英听了显然有悟于心,一脸崇拜之色,暗赞贾诩大才,深知自己在琢磨人心上始终差上贾诩许多。苏真想起历史上好像张绣归降曹操不久之后,从征袁绍之时,让曹丕一句“君杀吾兄,何忍持面视人邪!”而死的不明不白,贾诩倒是一直获得重用,最后好像官至太尉,反驳道:“先生所言甚有道理,然则先生之目光,却过于短浅了。”苏真说贾诩目光短浅,贾诩浑不在意,依然笑意吟吟,静听苏真接着往下说。
“师兄,初降曹操定然会如先生所说,获得重用,封侯当也不是什么难事。”苏真话锋陡的一转,“然则毕竟是失了亲生儿子,纵然曹操不介意,曹操之子呢,他能不为其兄报仇么,就算那时候师兄你已不在世,师兄你的子侄又能保全乎?”他说着也顿了顿,更进一步道:“师兄,你不见曹操有刘备可安天下群雄,就马上弃苏真如敝屣么?”
苏真一口一个师兄,却叫的张绣脸色大变,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些,不由望向贾诩,贾诩依然不慌不忙,双目精光一闪即逝,道:“苏平西,说的透彻,贾诩拜服,只是如今情况不同,刘表天天高谈阔论,李通都已经进驻舞阴,双方实力悬殊甚大,宛城定然是不可保,我却着实找不到一条更合适的路,愿苏平西教我。”
苏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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